“娘。”
施奇伸手死死的抓住施夫人的衣摆,一边抽烟一边苦苦哀求:“我不想跟卫哥哥解除婚约,此生我除了卫哥哥谁都不嫁!”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印在这前堂炸响,刹那间一片安静,在一旁看着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从始至终,施夫人眼里不带任何一丝情绪,仿佛方才打的并不是自己的女儿一般。
这一巴掌,她是用了几成力气的。
施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甚至就连啜泣声都离奇消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布娃娃一样目光呆滞的望向前方。
时间仿佛静止。
片刻,施夫人才缓缓开口:“卫公子,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我自是清楚。若是没有想好,你断不会做如此冲动之事。”
“此刻诸位长辈都在,刚才你说起缘由我们在场的人也都听见了。此事确实是小女不对,我自然会严加管教。”
卫槿眼神有几分松动,正欲开口,不成想施夫人话锋一转:“只是倘若因为这点小事退婚,影响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太不值当。”
“卫公子以一己之力将这家酒楼经营的如此之好,如此简单浅显的道理,应该不会不懂吧?”
施夫人说着,一道清清浅浅的目光不经意间飘向他,却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退婚这事如此唐突,的确是小辈的问题。只是,就像施夫人刚才是我说,我早已思虑周全,心意已决,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就算出了事,我也一人做事一人担!”
“呵,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担!”
施夫人冷笑,“这事你爹娘知道吗?你自己一意孤行,如此维护一个女人,甚至不惜为她要解除跟奇儿的婚约。”
“卫槿,你说你是深思熟虑后才做此决定,那你可想清楚。如今你跟奇儿的婚事许多人都已知晓,要是在此刻退婚,你让奇儿怎么找夫婿?”
他们之间的气氛逐渐剑拔弩张起来。
“既然施夫人如此咄咄逼人,那卫槿也不值得再为施小姐隐瞒。”
卫槿起身,目光冷冷的瞥向一旁的施奇:“前些日子东方酒楼出了一件大事,短短一日,不仅主厨辞工,就连跑堂小二也跑的只剩一人。”
没想到他居然会当众提及此事,施奇也不顾脸上被母亲打的红肿的脸颊,朝着卫槿低吼:“这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们何干,与这婚事又何干?”
“施小姐。”
卫槿只是淡淡开口提醒,“不要着急,且听我说完。”
“起初我也以为主厨和跑堂小二接连离开只是巧合,直至昨日,我经过富民九楼时,偶然看见曾经在我店的跑堂小二。”
“无独有偶,下午,我又撞见那个谎称要去因梦想摆摊的主厨,从你们富民酒楼里面走出。”
陈大富匆匆赶来,听到的就是卫槿的这一番言论。
他脸色一变,立马开口辩解:“这事恐怕是你误会了,前些日子,你们家之前的主厨和跑堂小二确实有在富民酒楼吃过饭,只是那些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