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哥拍了拍赵瑾的头:“年纪轻轻的,老想这些事做什么,你如今不如乖乖呆在家里绣嫁妆,这才是正经事。我看我那妹夫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也不知好好治治你,看你每天胡闹。”
赵瑾撇了撇嘴,正想要反驳自家二哥的话,却瞧见家丁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面上的表情十分惊慌:“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了,外头来了一群官兵,要来咱们家捉人呢!”
赵老爷此刻也未在府里,一大早便出去了,府中只有两位少爷。赵二哥一听便急了:“什么官兵,捉什么人?”
赵大少爷要稳重些,打断赵二哥的话,只是看着那家丁道:“到底什么情况?”
那家丁看着也是要哭了,急的话都说不清楚,只说:“小的不知道,那群官兵凶神恶煞,嘴里喊的捉拿谋害陛下的凶手。大少爷,怎么办啊?”
“谋害陛下?”
赵瑾吃惊的站起来:“陛下不是……病重不治吗?怎么又变成被谋害了?到咱们府上做什么?咱们府难不成还会去谋害陛下不成?简直胡闹!”
“小妹别闹。”
赵大哥皱眉:“此事非同小可,外头既然来了官兵,想来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二弟,你照顾好小妹,我出去看看。”
说罢便提起袍角准备出门。谁知道还未踏出步子,便听见院子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大群官兵涌了进来,将院子堵了个水泄不通,也正是将兄妹三人围在中间。
赵大哥冷声道:“诸位,敢问府中犯了何事,要劳烦诸位如此劳动?”
“赵家少爷,”
领头的官差也是冷笑一声:“你们赵家蓄谋毒害陛下,证据确凿。滔天大罪,罪无可恕。带走!”
“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瑾怒道,瞧着上前想要来硬抓人的官兵就开始反抗:“我们赵家怎么会谋害陛下,什么证据?莫要在此信口雌黄。我赵家多年忠义之名,岂能容你如此随意污蔑!”
那官兵却是哂然一笑,赵大哥伸手制止了赵瑾的反抗,低声道:“小妹,安静点,莫要动手,此事有蹊跷,未水落石出之前,别找麻烦!”
赵瑾自然听大哥的话,虽然心中不甘,还是乖乖收回动作。可赵二哥却是不干了,冲动的问道:“你不说个清楚,便别想带我们出这个门。我赵家可不是没人,哪里能容忍如此污蔑!”
“赵小姐是要证据是吗?”
官兵头子似乎也有些不耐烦,面上的表情也是说不出的古怪:“前几日赵家小姐送进宫中的两只参还记得吧?那参可是被夏神医亲自验过,带了毒的,陛下当日里正是喝了加了参片的汤药,这才毒。你赵家好歹毒的心思,竟是将如此毒物送入宫中,想要谋害陛下,你还敢说你赵家是冤枉的!”
赵瑾一呆,赵二哥有些奇怪,看向赵瑾道:“小妹……这是怎么回事?”
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赵瑾就是让他帮忙偷那两只参,这两只参虽然珍贵,对赵家来说却也不是无可替代的。当日里赵二哥只听赵瑾说是帮朋友,他也是个古道热肠的性子,自然就答应了。可如今这官兵的话又是怎么回事?赵二哥自然不会相信自己的小妹真是个谋害皇帝的罪人,可这一切究竟是如何生的?
赵瑾和赵二哥神情的异样被赵大哥看在眼里,他明白了几分,严厉的看向赵瑾,问道:“瑾儿,这是怎么回事?”
赵瑾被自家大哥这么严肃的一问,也跟着回神,摇头道:“不是的,大哥,那一日盈儿说向我要两根参给陛下补身子用,我想着那参咱们家乡有的是,便偷了出来,可是绝没有下什么毒!这绝对不是我干的,我没有要毒害陛下,再说,我毒害陛下做什么!”
赵瑾说道最后一句,已经有几分清醒了,看向那官差头子如是道。
赵大哥蹙眉看着赵瑾,可是如今也不是指责小妹的时候,况且赵大哥也清楚,赵瑾断不会是那个下毒的人。他们赵家一直明哲保身,便是忠于陛下这一派。虽然如今因为赵瑾和蒋信之的关系,已经有了意识要站在十三皇子一边,可到底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再说他们家在京城中的武官中虽然地位不低,却也绝对不高,顶多便是个中庸,哪里就能让人如此看的上眼了。思及此,赵大哥便对官差头子道:“小妹绝不是会做出如此之事之人,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那官差头子却是不接赵大哥的话,只是一挥手道:“对不住了赵家少爷,如今这可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哪里就有商量的余地。咱们也只是奉命办事,这些解释,留着牢里说罢。”
说罢便冲着身后的手下道:“带走!”
赵家因着顾忌着上头的命令,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就反抗,到时候落一个更大的罪名反而得不偿失。是以赵二哥和赵瑾虽然心中愤怒,却也还是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气,跟着赵大哥一起被官差带走。赵大哥临走之前对着府里的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是一直跟在赵大哥身边的小厮,见此情景也默默地站到一边,等官差将人带走开始查封整个府邸的时候,这才偷偷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