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心中还有怨气!这么多年了,你非但没有学会伏软,却更强硬了。”
“过去的事,草民不想再提了。”
“可朕要知道的是真相,不是要你的性命,更不是想看你有多不怕死。你想救徒弟,就用真相来换吧!”
“可……”
“可是你不知道?那不如去问问你的徒弟,看看他是否会吐露什么!再不行,朕的天牢中还关押了一位嘴硬的道士,绰号小神仙的,如果你能撬开的他嘴,朕也算你将功抵过!就这样吧,朕诸事繁忙,没有闲暇听你的无用说辞。”
梁武帝对侍从道,“把他送过去,先见石兰,再送到小神仙的牢房中去。”
待褚嬴出了大殿,侍从才小心问至尊道:“是关押,还是问问话就让他出来?”
“哼!多年不见,脾气竟勥的像一头牛,活像……”
梁武帝反而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他像一个人。”
“这老奴哪里知道!”
侍从心知至尊指的是谁,却不敢正面回答,道,“兴许是在民间几年,沾了些蛮气,这又是官家的贵气,又是小民的蛮俗之气,放一个人身上,让至尊看着有些模糊了,老奴却没有这种洞察力!看不出来。”
“老狐狸,朕说东,你道西。唉,不过你说的也对,这褚嬴确是蛮了,该让他吃些苦头。”
侍从道:“那老奴去牢房知会一声?”
“不用特别知会,你看他一脸病容,关他两日,也够他受了!重要的是,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朕越来越好奇了,究竟什么事,人都死了,还不肯让朕知道。”
“老奴知道了!”
石兰见了褚嬴,气急了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褚嬴瞧见石兰衣襟上全是血迹,一阵心痛,立时红了眼睛,道:“你受苦了。”
他又瞥见了椅子上坐着那个形容猥琐,笑容可憎的杨玄保,并没有直视他,也没有说话。
被褚嬴的话触动了,他本强硬撑着的骨气,瞬时化作了两滴泪道:“师父,你别管我,你快走!”
“至尊说,你和萧综有什么秘密?可有此事?”
“我们不过认识两天,能有什么秘密啊!”
“他还说到一个道士,小神仙,也关在这,若是在你这儿问不出来,我就要去问他了。若真是有话,没有必要瞒着了,他已经死了,你们何苦还替他瞒着呢!”
“什么?小神仙也关在这儿!”
石兰冷笑一声道,“真是荒谬!他就是个卜卦的,和萧综能有……”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摇摇头道,“荒谬,太荒谬了!什么秘密都没有,没有秘密,说什么秘密呢!师父你赶紧走,你病还没好呢,这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你每次说谎都是这样,话会变的很密!难道你们真的有秘密?”
石兰气急了道:“有也跟他们没关系,跟萧综没关系,跟至尊没关系,跟这群当官的更没关系,他们只会携私报复,我死了不要紧,师父不要再卷进来了。”
“什么叫你死不要紧?对师父来说,你很重要!师父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救你的!”
也是机缘凑巧,石兰被抓前的一日,也是明舒山房刚被毁时,石兰直嚷着寒心,想回去,聊天时说了一句话:“清清静静是一辈子,热热闹闹也是一辈子,热闹过了,感觉也就那样,现在一想,还是以前和师父在山上,爬树摘果子,那日子才美呢!给我神仙日子,我也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