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综听了不满道:“你都要找到活的人了,你还要那本死的棋谱干什么!再说了,本王帮了你这么大忙,你不该谢谢本王吗?”
“要不我誊写一份给你。”
“那你写啊,你不是现在就想直奔南兖州吗?你有时间吗?”
石兰道:“我今晚熬夜也得给你抄出来。”
萧综想了想道:“本王还是想要原本。”
石兰气的跳了起来,头撞上马车顶,他吃了一痛,愤愤不平道:“你又耍赖!”
马车也停下了,萧综笑道:“到家了!”
石兰下了车,一路尾随着萧综道:“你不能这样出尔反尔,你还是王爷呢,不顾念一下你的身份吗?”
萧综不耐烦道:“你提醒本王了,要不本王来抄,保证抄的一字不差,抄完给你前,再盖上本王的私印,你算算,第一本王字写的比你好吧,你抄的书,算了,一言难尽,不说了,第二,本王的身份,本王的亲笔手迹,拿出去,市价不会低于十万,你要是有一天走投无路了,卖了也能支撑一阵子,你算算其中利弊,你赚大了,本王可从来没给人亲手抄过书啊!抓住机会!”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那是我的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爱。”
“本王是王子,不是君子,君子小人是儒家那一套,框不住本王。”
“你……”
“你再好好想想,别逼本王强买强卖啊!”
石兰欲哭无泪,反问道:“你这难道不是强买强卖吗!”
萧综回头道:“本王再赏你些盘缠,附赠你沿途官府文书,让你一路住驿站,白吃白住,怎样?”
石兰已经知道棋谱是要不回来了,索性不再多说。
萧综还以为他默认同意了,拍拍他肩膀道:“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石兰在萧综身后咬着后牙槽道:“你不仁,我不义,说不得,只能偷了,师父,你一定要体谅我,他不讲理,徒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想到了养他长大的师父,他虽然浪荡不羁,但从小被师父约束,奸淫掳掠,偷鸡摸狗的事,是绝不允许他干的,师父临死之前还叮嘱他,不论如何贫穷,也不可丢了气节,因此他明明心中无愧,却仍怕被师父误会。
他跟着萧综走了一阵子,看着府内哪里都是人,别说偷东西了,就是进任何一个房间都不可能,他不禁犯了大难,忽而他想到了昨晚的事,心生一计,悄悄拉着萧忠到一角。
萧忠好奇问道:“什么事?”
“你是不是偷过王爷一壶酒?”
萧忠吓了一跳,他以为此事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怎么……他当即否认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