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还什么都没说,哪儿来的罪?”
萧综仍是跪着道:“这个无名氏,身份尴尬,之前儿臣信誓旦旦说那无名氏不是褚嬴。可……”
梁武帝回过味来道:“他是褚嬴!”
“他虽不是褚嬴,可他是褚嬴的徒弟,和褚嬴也没什么两样,罪臣之徒,有污圣目,而且此人狂放不羁,谁也不放在眼里,只怕见了会冲撞了父皇,父皇还不要见了。”
梁武帝听后释然一笑道:“他人怎么样,朕自有评判,朕只想看看这个棋艺高的少年,快召他进来吧!”
石兰受到梁武帝的召见,依理问了些身世师承的问题,石兰半真半假的答了,并没有隐瞒褚嬴教棋的事。
梁武帝道:“朕看你的棋已然青出于蓝了,只怕你的师父也未必能及的上你。可惜杨爱卿近日抱病在家,否则,朕倒想看看褚嬴的徒弟,与他想比高下如何。”
石兰大惊失色道:“哎呀,至尊,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
“至尊,师父教授草民下棋之前,曾让草民立下重誓,不可在君前对弈,否则就不会传授草民棋艺,草民学艺心切,便遵从了师命,所以……”
萧综在一旁听了不禁大吃一惊,这句话他们可没有事先套过,当下冷声呵斥道:“放肆,自古忠孝节义,忠字当先,你一个小小的棋手,竟想用师命压过圣命,你师父再尊贵,能比得上至尊万一吗。”
萧综当即对梁武帝道,“父皇,像此等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出去算了。”
梁武帝好奇问石兰道:“你师父为什么不许你在君前对弈?”
石兰被萧综一通震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禁心生胆怯,此时又怯生生看了一样萧综,才道:“师……师父说,伴君如伴虎,他棋艺虽高,但不懂侍君之道,自然也无法传授徒弟,若君前对弈,草民稍有不慎,冒犯了至尊,草民的小命就不保了,师父授徒的心血会付诸东流,还要为草民伤心,想来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
“朕与豫章王先前还有约定,说是他找到了无名氏,朕便赏赐你们。你此刻空口自称无名氏,连棋都不愿意给朕看,叫朕如何相信!”
萧综一笑道:“父皇,儿臣有一策,既能全了石兰的忠孝,又不用抗旨,不过些许要委屈父皇还有石兰了。”
“但说无妨!”
“儿臣想以一对二,对两位当世高手!至尊还有无名氏石兰。”
梁武帝道:“你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