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战国、卡普、鹤都是我一手带上来的,我一路看着你们成长起来的。”
“我知道你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就是想逃避吗?!”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我?现在只想给你一巴掌!”
钢骨?空抄起桌上装满水的水杯,朝着泽法的脸就扔了过去。
陶瓷的水杯砸在泽法的脸上,直接把泽法的眼眶砸青了。
水也全部浇在了泽法的头上,水流顺着泽法的额头流下,流过了眼眶,流过了鼻梁,从脸颊滑落。
泽法的身躯颤抖了起来,水不断的从脸颊滑落下,不知是茶水还是泪水。
钢骨?空看着泽法这样,拿着另一个水杯的的手,也放了下来。
语气也慢慢的温和了。
“泽法,你好好的想想,你应不应该放弃你的理想,你应不应该背叛你后背上的正义二字!”
“可是,我已经不配在做一名海军了……”
泽法低声嘶吼说道。
“空老头,我信仰了三十年的‘不杀’,就是因为我这狗屁的‘不杀’,让我的老婆,儿子,村子的所有人……”
泽法死死地捂住脸,但眼泪依旧还是不停的,从眼眶喷涌而出。
钢骨?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是泽法自己信念的崩塌,‘不杀’的正义,是支持泽法这些年前进的动力,也是泽法自己对于正义的诠释。
“我是个罪人……罪不可赦的人……我不配再做一名海军……”
泽法颤颤巍巍的说出这句话。
言罢,办公室陷入了一片寂静。
办公室的门外,战国、卡普、鹤,都默默的倚靠在墙壁上。
“那你就打算自此之后,找个地方种地?然后荒废一生?”
钢骨空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说白了,你还是想逃避。”
说着,钢骨空站起身来,指着自己胸膛上的一道长长的伤疤,说道:“你还记得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那年,你还是大头兵的时候,在福斯丁岛,你和卡普那个混蛋自作主张,在大部队都撤离的情况下,依旧抗命返回去杀一个海贼。”
“要不是我及时的赶了过去,替你俩挡这一刀,战国和鹤就得给你俩收尸了!”
“那把刀直接刺透了我的肺,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你还记得吗?!啊?!”
钢骨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