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
她们进屋的时候喜儿娘正用帕子捂着嘴忍着咳嗽,忍到脸色红,喜儿转身抹了把泪笑着喊了声阿娘。
喜儿娘把帕子收起来,擦了擦嘴,又对喜儿笑。
“阿娘,这个是姐姐特地拿给我的秋梨膏,说止咳效果特别好,娘你试试。”
喜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端着碗一口一口喂给阿娘,她娘喝了大半碗便摆摆手示意喝不下去了。
喜儿哄着她娘又多喝了几口这才作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她们连最普通的药都没有用过,喜儿娘脸上慢慢浮出惊喜的神色。
“喜儿,娘觉得舒服多了。”
喜儿娘说道,秋梨膏入喉,温温润润又带有一丝甜味,心里胃里好不熨贴。
竟然真的止住了咳嗽,要知道这个咳疾持续了快两个月,喜儿娘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喜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娘一日比一日消瘦却无能为力。
“多谢姑娘。”
喜儿娘坐在床上给穆若娇鞠躬
,喜儿更是直接跪了下来连磕三个头,“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穆若娇第一次被人这样感激,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扶起二人说道:“能帮上忙就好,夫人这样的大礼,我倒是不知是对是错了。喜儿说还你们没有吃饭,那我就先走了。”
喜儿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也没什么好留人家的,只得一再感谢的送穆若娇出去了。
“姐姐,你还会来找我吗?”
喜儿有些局促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衣服问她。
“当然,我明天再来。”
临走时穆若娇还塞给了喜儿一颗糖,糖纸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
穆若娇回去的路上看到许霈在田野间,帮助了人心中觉得高兴就跑跑跳跳的过去找他了。
这边等阮仙贝一觉睡醒的时候太阳差不多快要落山,她摸了摸身边已经没人了,程岁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她都不知道,看来自己这觉睡的真的很沉啊。
阮仙贝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村民们三三两两的收了地里的劳作,赶在天边最后一丝夕阳被覆盖之前回到家中关好门窗。
虽然对于他们的到来今日的气氛好了许多,但也有部分人对他们抱有怀疑的态度。
就像有的人路过她会对她和善的笑了笑,有的人会带着探究好奇的眼神看着她,还有的人则是漠视和敌视。
“怎么坐在这里?”
男人带笑的声音问她。
是许霈。
哦看来最大的那道敌视目光是来自于穆大小姐啊。
穆若娇进门路过她的时候撞了她一下,风风火火拿了东西出来又撞了她一下,走进了隔壁的院子。
男人真讨厌啊,总让女人敌视女人。
阮仙贝现在见到许霈自身的反应是越来越小了,就好像脱敏训练一样,这次离得这么近也就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许霈却没有走,好像等着她回话。
她试着压抑自己的生理反应,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说道:“睡醒了,在呆。”
许霈哦了一声,就站在她旁边两步远的位置跟她聊了起来,“阮姑娘好像早就认识我?”
还不走?阮仙贝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难道是在试探她有没有认出那个黑衣人吗?
“除了武道会我们以前见过吗?”
她反问道。
许霈笑了笑,“应该没有——只是在想在下以前有没有不小心得罪过阮姑娘。”
阮仙贝蹙起眉头看他,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许霈轻笑道:“呵呵,因为阮姑娘好像对我不太友善。”
“是吗?”
阮仙贝没有完全否认,“我对不熟的人脸色都比较差。”
“相熟了就会变好了吗?”
“也不一定,看我心情。”
许霈也是没想到她会承认的这么直接,自己愣了愣,倒是笑的开怀。
阮仙贝觉得这人可能真的有病,她站了起来不再跟他继续对话,把门口的路让出来,自己朝外面走去。
忍一忍忍一忍,反正他迟早都要死的,不要让他现了。
阮仙贝自我催眠道,迎着夕阳朝着路那头正走回来的程岁岁他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