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郑家媳妇笑得合不拢嘴,“回家吧。”
她也得干活了。
秦婆子大声呸了句,“也不知哪儿来的。”
郑家媳妇轻笑,“婶子嘴里的酸味快飘到隔壁村了。”
“”
郑家怎么会娶这种厚颜无耻的婆娘,简直有伤风化,秦婆子受不了她的德行,去找郑家婆子,要她好好管管自己的儿媳,郑家婆子抱着孙子,没心思应付她,“年轻人不都这样吗你这把岁数,怎么还和她较劲啊。”
“”
有伤风化。
秦婆子受了一肚子气,晌午回家,见灶房没动烟火,顿时火冒三丈。
春花的月份浅,她怕肚子有个闪失,让春花留在家里洗衣煮饭,眼下锅灶冷冰冰的,她冲进屋,一顿骂。
自打重新回到秦家,春花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色,稍不顺心就嚷嚷肚子疼,这不,秦婆子刚开始骂,她就捂着肚子喊疼,秦婆子有气没处撒,又去了地里。
秦大牛砸桌椅,“等你生了儿子再跟你算账。”
春花垂着眼,安安静静的。
秦大牛怒吼,“就你这模样还想嫁进唐家,你配吗云巧长得不好看,至少脸上没脏东西,小秀才乐得碰她,就她的福气,早晚会替唐家生个儿子。”
要不是他提起,春花都不知多久没听到云巧的消息了,她被唐家捧在掌心,日子简单美好,而她则陷入了淤泥,爬不起来了。
而唐钝,更不是她能肖想的人。
她没有和秦大牛吵过架,此时心里烧着一团火,不吐出来会死似的,她看着秦大牛,一字一字道,“她既这么有福,你怎么就不娶她呢”
呵。
秦大牛额头青筋直跳,没娶云巧是他最后悔的事儿,眼下被她拿来笑话自己,秦大牛忍不可忍,抬起手,巴掌就扇了下去,“久了没揍你皮痒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两日后,云巧又去镇上买肉,村里人告诉她春花小产了,春花娘坐在地埂上嚎啕大哭,“巧姐儿,你和春花好,你要给她撑腰啊。”
秦家嫌春花丑,处处压她们一头,看在荒地的份上,她多番忍让,谁知秦大牛打得春花去掉半条命,叫嚣着休妻,还要她们归还荒地,否则就杀了她们。
春花娘除了求云巧,没有其他办法了。
“春花不是我朋友了。”
云巧平静的说,“我赶集呢。”
春花娘捶地,声泪俱下,“巧姐儿,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云巧绕过她,脚底生风跑得飞快,生怕春花娘追她似的,曹氏在地里瞧着,骂了句白眼狼,和身边云山媳妇说,“那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春花待她多好啊,说翻脸就翻脸,老大的事儿找她没用。”
沈来财离家快半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曹氏不担心是假的,但要她低声下气求云巧,她做不到。
“我随口说说,据说山里有土匪,公爹”
“老大什么场面没见过,不会有事的。”
曹氏不知道这番话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儿媳妇有心让老二去趟县里,她怕老二跟着出事,坚持不同意,和孙媳妇说,“你娘心情不好,你多宽慰宽慰她。”
“好。”
她们嘴里的沈来财此刻灰头土脸的站在粗壮的树旁挖树,脚上拴着链子,链子上还拴着其他鼻青脸肿的汉子。
“动作快点。”
几步外,一个虎背熊腰的士兵挥着鞭子,凶神恶煞道,“不砍完这片的树不准吃饭。”
沈来安擦擦额头的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当做山匪抓起来,不坐牢,反而被赶来砍树修路。
夜以继日的劳作,手心磨起的泡破了皮,一用力就疼。
他不死心,再次拖着链子挤到士兵前,“大人,我不是山匪,你放我回去吧。”
语声未落,长鞭呼的扬起落下,后背火辣辣的疼,他呜咽出声,“我是绿水村村民,真不是山匪。”
又是一鞭子。
沈来财受不住了,忙退回去,求饶道,“我砍树,我这就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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