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里藏了野果,积雪没有融化,约莫还能吃。”
云巧有经验,天冷的话东西野果储存得久,不止野果,还有她挖的草药。
顿时,龙虎觉得手里的鸡蛋不香了,“世态炎凉啊。”
其他人做这种事铁定被唾弃,而云巧这样做,平安不仅不生气,还觉得她做得好,奇怪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不禁问李善。
李善智勇双全,平安领兵打仗的本领都是他学的,遇到什么事也不会隐瞒他。
李善意味深长看他许久,又看独自坐在树下,喃喃自语的云巧,沉声道,“你怕不是傻了。”
心底喜欢一个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想不到平安也有铁树开花的一天。
李善不准备说破,“回去多翻兵书,别哪天脑子生锈也不知。”
这几个月,平安忙着操练士兵,的确没怎么静心读过书,不由得有些心虚,“是。”
之后没再遇到野猪,云巧领路,李善时不时翻旧巴巴的舆图,拿指甲盖在图上掐两下,云巧不往他跟前凑,好几次,他想开口问她,都被平安找话题岔开了。
平安了解他,舆图不精准,云巧帮忙修正的话事半功倍,有精确地舆图,无论何时,朝廷都能排兵布阵,但他不想云巧牵扯太深,不说西凉会注意,朝廷一旦现边境舆图出自一位小姑娘的手,不见得是好事。
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想起客栈她笑眯眯答应帮忙的那幕,心里便格外坚定。
李善没有和云巧讨论过山里的地形,舆图的错误,在山里转悠了近半个月,走出北阳镇时,她高兴地说,“我知道哪条路最近了。”
李善“回家休息两日,我让龙虎和你重新走一趟。”
“好。”
回长流村正值晌午,村道上有玩耍不肯家去的孩童,看到云巧,一窝蜂的跑上前,“云巧奶奶,你回来了呀。”
“对啊。”
“买河灯了吗”
过年放了次河灯,村里的孩子们念念不忘,整天盼着云巧再去县里买盏河灯回来,他们试着做过河灯,除了树叶和草,其他落水就沉了,无趣得很。
云巧说,“忘了。”
的确没想起这茬,不止没有买河灯,肉和糖什么都没买。
孩子们看她身后跟着人,注意到浑身漆黑的猪,“云巧奶奶,那是什么”
野猪和普通的猪长得略微不同,云巧解释说是野猪,孩子们振臂欢呼,“你抓到的吗”
“不是。”
孩子们是见过李善和平安的,知道他们是衙门的官老爷,心生恐惧,掉头就跑。
平安有些纳闷,“他们好像很喜欢你。”
犹记得去年不是这样,村里人都不太喜欢她,背后没少指指点点,过个年而已,好像不同了。
云巧说,“对啊,他们喊我奶奶呢。”
老唐氏和老爷子已经吃过饭了,这些天,村里家家户户忙着给地里的庄稼施肥,老唐氏闲不住,也挑着粪肥往地里去,猛地看到村道上的几个人,没认出云巧,还和地里的人说,“那是谁家的亲戚”
太高大威猛了。
地里的人望去,“不是墩哥儿媳妇吗”
“巧姐儿吗”
老唐氏惊喜的挥手,“巧姐儿,巧姐儿”
去了趟县里,云巧胖了些,老唐氏跑回家,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胖了好,胖了好。”
“都是奶养得好。”
院里洗手的平安听到这话忍俊不禁,怎么像养家禽牲畜似的。
三头猪,李善全给了唐家,但他们不是杀猪匠,只将猪皮拨拔了干净,其他没有处理,幸好山里冷,猪没有臭,天暖和些的话,这些猪恐怕留不到现在。
村里就有杀猪匠,老唐氏去他家喊人,留李善他们在家里吃晚饭,另外,还请了族里的几家亲戚。
猪怎么来的李善没有细说,只说云巧看到的。
老唐氏逢人就夸云巧有福,族里人不住奉承。
墩哥儿有出息,云巧地位水涨船高,没几个人不给她面子。
四祖爷杵着拐杖,猛地看到云巧,和老唐氏一样,没认出来,“巧姐儿,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其他人跟着瞧了瞧,想说哪儿不一样了,还不是以前那样丑吗
当着四祖爷的面,大家伙不敢说实话,违心夸云巧五官长开,比以前好看了,想云妮就是十里八村的美人胚子,云巧是她妹子,不会丑到哪儿去。
李善和平安坐在堂屋里,听到众人赞不绝口的声音,脑门直抽抽,面上却不动声色,若有人问,甚至给面子的附和两句。
老唐氏乐不可支,云巧漂亮了,墩哥儿就不会嫌弃她丑,两人更能长长久久的,想到自己刚抱回来的鸡崽,打定主意要将云巧养得白白胖胖的,年底唐钝回来,要他惊艳一回。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