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替他回答,“他还是坏,他如果是好人,就不会打春花。”
云巧忙不迭点头。
黄氏又问,“他以前有没有碰过你”
她给云巧举例,“比如摸你的手,摸你的脸,或者其他地方。”
“她摸我脖子了。”
云巧仔细回想,“有次在大树背后,他拿胳膊蹭我手臂了。”
黄氏脸色变了变,“你怎么没和娘说”
“我说他了呀。”
黄氏蹙起细长的眉,“那时秦大牛就变坏了,以后再遇到那种人,你要早日分辨出来,离他们远点。”
“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
黄氏顺了顺她的髻,话锋一转,“唐钝给你梳的头”
“对啊,我想自己梳头,他说我慢吞吞的浪费时间。”
提到唐钝,云巧主动交代,“唐钝没有摸我,我摸他了。”
黄氏“”
云巧道,“我背他回村的那晚偷偷摸他腿和背了,明明没什么肉,背着不舒服。”
“唐钝没骂你”
“嘻嘻,他睡着了。”
黄氏“”
“娘,你别告诉唐钝啊,他凶起来就会这样”
她皱起眉,学唐钝甩脸色的表情,啧啧摇头,“很恐怖的。”
“以后不准乱摸人了。”
“哦。”
云巧想了想,“我扶他的手了,不过没有背着人,有唐钝奶和孙山长呢”
“他腿脚不好,你照顾他是理所应当的。”
黄氏想起什么,突然拿手摸着下巴,挑起眼尾,目光缓慢的扫过云巧的脸,落在她胸前,“唐钝有没有这样看过你”
云巧摇头,“秦大牛这样过。”
黄氏“”
“以后离秦大牛远点,再有谁拿那种眼神看你,都要离得远远的。”
“眼神不好吗”
“不好。”
云巧偷偷模仿了下黄氏刚刚的眼神和表情,不太明白,“哪儿不好”
“太轻浮了。”
轻浮就是不好,云巧认真记下。
衙门的人没有来,云巧画了两幅画就回去了,孙山长要去检查有没有山塌的情况,留在了山里。
山里清幽,云巧背着草药,欢快的吃着野果,影影绰绰间,恍惚看到唐钝的身影,她揉揉眼,脆声脆气的喊,“唐钝”
唐钝杵着木拐,背靠着参天大树,云巧惊喜的跑过去,“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山长呢”
“在山里,你脚好了吗”
“再过几天就能丢了木拐走路了。”
他的脚抹着药膏,味儿重得很,云巧闻习惯了,不觉得难闻,炫耀的拍拍背篓,“我又采了很多草药,待会背去给四祖爷。”
唐钝瞧见了,草药上还洒着几颗野果,绿里带点黄,和她手里拿的一模一样。
“唐钝,你吃野果吗”
云巧歪着背篓,“自己拿啊。”
唐钝挑了个最小的,“见着秦大牛和春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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