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一边吃着白面馒头夹咸猪肉片,一边点头:“嗯嗯!你说的对。”
常生看到母亲,顿时也打起精神:“娘,他欺负我,你快替我……呃!”
报仇二字还未说出来的时候,就被常挽月抽了一鞭子。
另一只好手的手背上,顿时起了红色道子,紧接着,破皮出血。
“你这个泼妇!竟敢打我儿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婉儿又开始哭闹。
殷氏嫌她丢人,便也不管了。
常挽月三两口把馒头肉片吃完,用司君澈给亲手做的帕子抹了抹嘴巴。
遂看了眼撒泼的张婉儿:“没事,你接着喊接着哭,待会儿惹恼了孙头儿,正好把你脑袋砍下来喂狗。”
张婉儿抬头,正好看见孙大头举着鞭子就过来了,立马不闹了。
孙大头、钱虎和张石头清点人数和物品,常挽月则是拉着常生,将其和马匹捆在一起。
“你做什么?”
张婉儿受不了了,“你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众人的目光一直在常生和张婉儿身上游走。
常宿想管,但又怕惹恼了常挽月受到波及。
常挽月耐心劝解:“常家二婶子稍安勿躁,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常生好,瞧这小子浑身倦怠的样子,万一跟不上队伍,在唤来一顿鞭子,多受罪?跟着马后面跑,也有动力不是?”
孙大头等人清点完人数和物品,翻身上马。
老规矩,九王府的门客依旧坐牛车,常旺族搀扶着殷氏坐驴车,自己和司君澈一人一匹马。
常挽月特意选了拴着常生的那匹马。
孙大头一甩鞭子,令道:“出!”
队伍缓缓起步,常挽月骑着马十分轻快,常生就受罪了。
他还未做好准备,就强行被马拉着走了起来,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跟着。
常生一脸苦相,他只觉得断指痛,头痛,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痛的地方。
张婉儿在队伍里,看着儿子的样子十分心疼,但她身边就是握着鞭子的黑脸解差,她也不好再轻易闹腾了。
队伍稳稳地往宁青县的出口走去。
才接近城门口,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一大群人,抱着包裹或是扛着麻袋,将流放队伍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