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和常挽月互望一眼,紧接着,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贼被抓得猝不及防。
原来是常生,他饥肠辘辘,便趁着解差看守松懈的时候,翻窗出了大通房,打听到了二人的房间,想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换些吃食。
常挽月看着他嘴巴上被自己打伤的痕迹,顿时就气笑了。
这小子,还真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必须给个教训才是。
想及此,常挽月顺手抄起门栓就要打。
常生看见木棍一样的东西,落下了心里阴影,当即下意识地往门角缩:“我只是饿极了,想找点钱换些吃食,有什么问题吗?!”
拿钱找吃的是吧?好!没问题!
常挽月冷笑一声,遂,手起刀落。
温热的血点喷溅到脸上,常生稍稍一愣,随即顿感钻心的剧痛袭遍全身。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官驿。
大通房内也听得清清楚楚,惊醒了所有昏昏欲睡的人。
“这是谁啊?叫声怪吓人的嘞!”
上了年岁的王氏老妇边说,边捋胸口。
张婉儿揉着惺忪的睡眼醒过来,下意识地看向儿子睡觉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去做什么了?!
她心口狂跳,第一时间觉得适才的叫声,就是儿子出来的。
在外看守的孙大头和张石头听到动静,早已循着声音冲了过去。
不一会儿,二人撞开二楼的厢房,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常生在地上抽搐打滚,时不时地出呻吟声。
原来,是常生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被齐齐地砍下,断指和着血水落在不远处。
孙大头看向常挽月,只见她正毫不掩饰地擦着小刀。
常生跌倒在地不停地挣扎,他觉得身上每个汗毛孔都是痛的,痛得几近无法呼吸,头冒冷汗,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常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石头质问道。
然而,常生痛得根本就无法回答问题。
“官爷,常生潜进我与夫君的房间,企图盗取我们的财物,事后还不知悔改,辱骂于我,我便按照我的规矩,剁下了他两根手指!”
常挽月替他做了回答。
“我几时…辱骂…于你了?”
常生稍稍缓过神,哆嗦着说道。
张石头回想着一路上常生的所作所为,便也懒得管了。
他看向身边的孙大头请示道:“孙头儿,怎么处置?”
“这小子惹了不该惹的人,还指望着谁给他收拾烂摊子?”
孙大头的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将常生的处置权交给了常挽月。
“不要,官爷!”
常生挣扎着抱住了孙大头的腿,“这…恶毒的女人,剁了…我的手指,您不能…不管。呃!”
还没等常生说完话,就被孙大头一脚踹开:“你一个犯人,竟敢命令起我们官差做事,谁给你的胆子,找抽?!”
下一刻,孙大头要扬起鞭子抽他,又被常挽月拦住:“孙头儿冷静,抽几下鞭子,痛一痛也便过去了,您还费力气,不划算,想治他,我有办法!”
“行!都走了都走了!”
孙大头带着解差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