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张婉儿大惊失色。
“做什么,当然是替你好好管家儿子啊!这小子,长歪了,再不敢,等到了青州府是如何被分尸了怕是都不知道。”
“你这人嘴巴怎么这么恶毒?”
张婉儿指望着大家伙看不过去眼的,都能过来管管,还有解差。
常挽月这行为,总该算闹事了吧?
然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管,解差更是装作没看见。
殷氏也不管,常宿也不敢
“再说不中听的,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常挽月板起脸看着常生瞪得老大的眼睛,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滚一边去?!”
见常生杵着不动,还一直恨恨地看着自己,常挽月抄起还热乎的火棍,照着他的眼睛就戳下去。
常生动手拦,反被火棍砸伤了手臂。
紧接着,是肩膀、后背、屁股……
没有人管,张婉儿一个人也无法阻止。
最后,常生被火棍抽得浑身是伤,浑身火辣辣的痛。
常挽月再抄起棍子的时候,常生像是见到了魔鬼,吓得转身就跑远了,一个人靠在树下,捂着伤口流泪。
“色厉内荏的草包!”
常挽月骂完,顺手丢了手里的棍子。
然而仅仅就是这一个动作,常生又吓得缩了缩脖子。
吃完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孙大头招呼着大家赶路。
常旺族和殷氏被安排在坐在驴车上赶路。
九王府几个门客一家,被安排坐在牛车上。
司君澈和常挽月则是一人一匹马骑着走。
常生被火棍子抽得浑身痛,走不动道,便也想坐车子。张婉儿见驴车上还有空地,便跟老太太商量腾个地,给常生坐着。
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加之张婉儿软磨硬泡,老太太殷氏就要动容了。
然而,常生连驴车的边还没碰到,就被常挽月一马鞭抽中了手背。
手背瞬间红了一大道子,紧接着充血,破空。
常挽月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常生:“从现在起,你接近车子一步,我便抽你一鞭子,你可以想想,自己身上还有多少好地方可以让我抽。”
常生见常挽月凶神恶煞的样子,再不敢出言顶撞,缩着脖子躲到了母亲身后。
常挽月冷哼:“欠收拾!”
“出!”
孙大头策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边。
队伍继续前行,朝着青州府的方向而去。
下午申时初,几朵薄云遮住的阳光,天色暗沉了许多。
不远处便是宁青县,出了宁青县再往北走五十里地,就是他们流放的目的地青州府了。
然而,越接近青州府,就越乱。
甚至是兵匪拦路抢老百姓的东西都成了常态。
兵不怕,匪不怕,就怕匪成了兵。
老百姓害怕,当地官员不敢管,导致青州府方圆百里,民生萧条。
一阵嘈杂有力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流放队伍还没接近宁青县的大门,就被一群官兵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