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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的议论声,终于在帝王重重拍龙椅的声音中,戛然而止。
一本账册,骤然出现在帝王的龙椅之上。
上面记录着张清所有花销在京城有名的花楼,百锦居的银两。
共计十万两银子。
张清还未在国子监上任,又无封赏,自是没有俸禄。
而张毕垣的年俸也不过四千两白银。
十万余两白银,就算张毕垣不吃不喝,也要挣上二十多年!
昭帝已经顾不上是否是灵异之事又或是何方神圣作怪了,他只抓起账册,朝着张毕垣就重重地扔了过去。
张毕垣迎面盯上,额头被砸得生疼,但也不敢躲,顺势捡起来翻看。
然而,只翻了几页,张毕垣就觉得心跳加,浑身冷。
“张毕垣!你跟朕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帝怒喝。
张毕垣双膝重重跪地:“皇上,是微臣教子无方。”
众臣低头,屏气凝神,不敢乱动,生怕碍了帝王的眼,再被推出去斩了。
朝堂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格外紧张。
太子司君华也很紧张。
自己才在国子监总管递了文书,说要介绍张清担任司业一职,转眼就当着众臣的面闹出了这场笑话。
司君华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张清丢尽了。
五王爷司君慕也眉头紧锁:这些日子连连怪事,且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奔着东宫及一派而来,他也不得不怀疑起,幕后的主使者。
可是,有此能力的司君澈已被流放,京城中经查也无其党羽。
难道,是天神显灵,有意要肃清东宫一派?
紧接着,司君慕就被自己的这个惊到了。
不可能,哪里会有这么怪异的事?
定是那个洒扫的太监不留心,将东西放进来,落在了房顶子上。
可是,他方才抬头看房顶的时候,根本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此时,张毕垣紧张地跪在大殿上,除了一句‘教子无方’,再说不出其他。
“任尚书!”
户部尚书任明军听到帝王召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当即出列:“陛下,微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