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么议论,常宿的脸面也挂不住了,他连忙赶上殷氏:“母亲。”
常宿甚至想,能希望母亲出面说说。
殷氏语看了眼不争气的儿子,重心长道:“自家事自家解决,我年岁大了,管不动了。有这在意流言蜚语的工夫,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管教好儿子。”
殷氏对自己教出这么懦弱无能的儿子,也甚是懊恼。
这二房,是真的不中用了。
傍晚时分,日落黄昏。
入秋,天黑得早了些,晚风也逐渐寒凉,甚是恼人。
一行人走至瑶山脚下,不得不再歇脚一夜。
孙大头招呼着队伍里会做饭的都参与做饭。
常挽月没什么胃口,便独自走到树下想心事。
想够了,便抬头看月亮。
司君澈以为她被常生的话伤到了,便坐在她身边安慰:“常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他迟早会因为这张嘴栽跟头的。”
“哦。”
常挽月点了点头,似是漫不经心。
司君澈以为常挽月还懵着,便继续劝:“这一路上你所做的,大家都记着了。”
“嗯嗯嗯!”
常挽月又点点头,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天上的月亮。
司君澈疑惑地看着她。
这时,一朵薄云从不远处飘来,遮住了月亮,月光消散,天更黑了。
常挽月暗道:月黑风高夜,不错。
“夫君,我去做大事了,咱们还是老规矩,你替我守着。”
常挽月拍了拍司君澈的肩膀,瞬间消失不见。
司君澈懵:方才,生了什么?
常挽月动作利索,很快便设置好了传送门,直接指向了京城南街的张丞相府。
张丞相府的院落出奇的大,也出奇地复杂。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迂回的回廊连接了各个大小院落。
常挽月按照事先扫描好的地图指示,先找到了丞相府书房。
书房灯火通明,张丞相正在书房看公文。
经过观察,张丞相是几本公文反复看,来回看。
常挽月疑惑:难道是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了,需要反复看才能记住?
想想又不对,如果真是这样,又怎会屹立丞相之位十几年不倒?成为天子近臣,还能和司君华那厮建立友好稳定的关系?
难道,是有别的事?
或是,他与东宫之间,有个共同的秘密?
想及此,常挽月继续躲在暗处观察。
她忽然现,有一本公文,张丞相已经看了至少三遍了。
我去!常挽月腹诽,就算你是有别的目的,好歹换个别的事做啊!
她又耐心地等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终于听到耳边有轻微的窸窣声。
张丞相有了其他动静,他站起来走到书架前,启动了机关。
‘轰!’的一声门响,一个漆黑的暗室骤然出现。
张丞相举着鎏金灯盏点亮,遂,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常挽月深深地呼了口气,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