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遭,昭帝睡不着了。
他手里,依旧紧紧捏着从胡效依身上掉出来的东。
皆是与吏部、刑部有牵扯的信件。
若是要彻查,岂非要将这两个部门连根拔起了?
最关键的是那枚玉佩,是五王爷司君慕成人礼时御赐的。
“逆子!”
昭帝捋着自己的胸口,才勉强把这口气顺下来。
翌日清晨,天色朦胧。
五王爷司君慕才起身,还未洗漱,就听闻圣驾亲临。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这么一刻,甚至以为是自己起猛了。
五王府的吴总管试探着催促:“王爷,皇上正在前厅用茶。”
司君慕瞬间清醒,简单地洗了把脸,抓了件衣裳穿好,就匆匆去迎驾。
见到父皇才要行礼,就被拦住了:“朕就是来看看你的,别这么紧张。”
司君慕尴尬地点点头,脑子却迅转动起来。
父皇面色沉静,眸色深邃,绝不是过来看看这么简单。
不对,一定是还有别的事。
“怎么?朕让你这么害怕?”
昭帝正襟危坐。
司君慕当即跪地:“父皇是天子,儿臣不得不敬畏。”
“行!你这么喜欢跪着,那便跪着吧!”
昭帝示意余大总管将东西递过去。
司君慕微微一怔,但接过东西的时候,不由得抖了一下。
“朕御赐的东西,可要收好了,丢了可是大罪!”
正想解释什么,便听见头顶上传来父皇低沉的声音。
司君慕冷汗涔涔。
昭帝丝毫不顾及他的情绪,直接站起来便走。
只是,路过他身侧的时候,又停下了:“朕觉得你这个习惯就挺好的,从今日起,每日的这个时辰,你便在此跪上一个时辰吧!”
司君慕眉头一紧。
说罢,拾步离开,余大总管紧随其后。
“儿臣恭送父皇。”
直到昭帝走远,司君慕才慢慢地直起身子,捏着玉佩的手已经被冷汗浸湿。
与此同时,流放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