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庄连吸了几口气,恨恨地看了乔贞一眼。
常挽月见他无事,站起来转身便走。
“常娘子!他这样真的行吗?我看着他还是很痛苦。”
“就是啊!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敷衍地诊病。”
见有人带头,常生也跟着起哄。
常挽月不恼,笑盈盈地看着常生和另一个说闲话的:“好啊!谁若是觉得我诊病敷衍或是不行,下次就谁来上,我拱手让贤。”
“好了好了!都继续赶路,小心耽搁了挨鞭子!”
“他从前在京城是个纨绔子弟、专调戏小姑娘,你为何还要救他?”
常挽月看了司君澈一眼,意味深长:“孙头儿让我救,我不得不从啊?”
司君澈闷哼:“你跟他说了什么?”
“示意他如何揉肚子,顺便提醒他不要招惹乔大姐,会惹祸上身的。”
“吴庄平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这种人养成的性子也是不打不达目的不罢休,别人越不让他干什么他就越干什么,你跟他说这个,确定不是火上浇油?”
常挽月神色莫名地摇摇头:“一路上流放辛苦,我只是想让夫君看一出戏。”
司君澈似笑非笑:“狗咬狗?”
队伍又走了四十里地。
太阳落山,几朵薄云飘过来,天色明显可见地暗了下来。
“官爷,我们找地方避避雨吧!”
“一群偷奸耍滑的!避什么雨?不抓点紧,小心被野狼吃了!”
常挽月从怀里拿着气象指示针看了一眼:还好,只是阴天,并没有下雨预报。
否则这方圆几百里荒山野岭的,除了几棵破树,真没有可挡雨的地方。
此时,队伍中,吴庄看向乔贞的眼神,才像极了看到猎物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