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又看了眼孙大头。
孙大头拿出文书让张程签字盖章:“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亲自去太守府要人,毕竟,圣上的口谕不得违背。”
“放心!用不了三天!”
张程签了文书,便吩咐衙役将人带走。
一行人走后,孙大头又给众人上了套锁:“我们在此歇脚三天,都老老实实的,谁敢再闹事,我打断谁的腿!”
‘砰!’房门重重关上,上锁。
大通房里又重新陷入黑暗,人们继续躺回自己的位置睡觉。
常衡打了个盹儿醒过来时,正看见老太太殷氏盘腿坐在床头,宛若雕塑。
常衡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母亲,您不睡觉?”
殷氏若有所思:“我是在为挽月那丫头祈福。”
听到这个名字,常衡就来气,若不是她处处出风头,柔儿就不会死。
“母亲,想她做什么,快睡觉吧!别再累坏了身子。”
常衡想扶老太太躺下。
殷氏却躲开了他的手:“你自己睡好便行,常尚书。”
这句“常尚书”
,让常衡的心里顿时一沉:“母亲?”
“睡吧!不要再引了官爷过来。”
殷氏依旧默默地坐着。
“母亲您也早些休息。”
常衡叹了口气,躺下继续睡。
与此同时,常挽月和司君澈被‘请’到了太守府的书房。
书房灯火通明,茶香四溢。
太守曹有胜正埋头在一摞公文之间,看到二人前来,头也没抬:“深更半夜请二位前来实属无奈之举,还望二位见谅。”
“曹太守请直说,我们皆是被流放的犯人,时间有限。”
司君澈冷声道。
曹有胜抬头望了眼司君澈:“九王爷,在下曹有胜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常挽月看着曹有胜虚伪的嘴脸,嗤之以鼻
嘴里说着‘失敬’的话,行动上却并未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也是啊!他们现在不过流放的犯人,怎配被地方太守正常对待呢?
常挽月清了清嗓子:“曹太守,冠冕堂皇之话,我一妇道人家着实听不明白。还请曹太守行个方便,别太为难我们。”
话落,曹有胜又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你便是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