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则是检查人们用布巾遮住口鼻。
常挽月直接拿了棉布口罩戴上。
“你这个是什么啊?看着好新奇。”
常辩凑上来问道。
“这个啊!是我自制的。”
“听说青州府风沙大,你这玩意儿定能在那卖个好价钱,你再多做些……”
常辩又开始侃侃而谈挣钱之道。
常挽月笑了笑:“三叔,那也得等我们活着抵达青州府是不是呢?”
“好好好!我现在不打扰你。”
常辩摆摆手走了回去。
“我还没问你呢!这么多的避瘴丹都是哪里来的?”
解差钱虎提出质疑。
“我知道青州府附近有一处有名的瘴毒林,便提前在临杨镇采了点药备着。”
孙大头听着,也并未怀疑,那天,他确实看常挽月买了药。
因为常挽月会医术,药品便一直由她保管。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吗?!”
常挽月对着队伍大喊。
“准备好了!”
事关生死,人们都很配合。
“好!我们出!跟紧了我,任何人都不得擅作主张!”
常挽月扬着手臂,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孙大头和牛囱带着队伍紧随其后。
瘴毒林的瘴气果然厉害,即便用布巾遮住口鼻,难免还是会闻到难闻的气味。
张婉儿不满地隔着遮脸布巾扇风:““这是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
“比你身上的味儿好闻!”
常挽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往往这个时候,常挽月会格外凝重严肃。
“不想多吸进一口瘴气,你就闭嘴!”
常挽月见张婉儿还要说话,提前打断。
张婉儿恨恨地闭了嘴。
明明是晌午,外面的阳光也很充足,但瘴毒林里却阴森森的。
却偏生还被雾霾的瘴气笼罩,前方几米几不可见。
常挽月带头,拿出散雾喷剂不停地喷着前方,勉强将可视度延伸了百余米。
“你那手里是什么玩意儿?”
钱虎疑惑地问。
然而,没有人理他,整个队伍里都很安静。
孙大头一眼甩过去,钱虎也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这时,一阵清晰的沙沙声由远而近,令人头皮麻。
常生觉得那声音就在自己耳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