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怎么样?”
常衡陪在殷氏跟前嘘寒问暖。
他想给老太太拉拉盖着的外衣,却无意触碰到殷氏的手。
烫得吓人!
“母亲。”
常衡又摸了摸殷氏的额头,依旧很烫。
身旁的张婉儿还在嘤嘤嘤地哭,常衡烦不胜烦:“别闹了,老太太烧了!”
听到这个,常挽月坐不住了,找司君澈要了火折子点燃,走了过去。
常生之前被常挽月教训过,看她过来,也不敢再轻易造次了。
就连常衡也自觉地让了个位置给她。
“这一晚上吵吵吵的,是真没法睡觉了。”
其他被吵醒的人不满地嘟囔着。
“你闭嘴!”
这一嗓子,是居然是常挽月、常衡和常生同时出来,极具威慑力。
不满意的人也不敢出声了,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常辩和常宿也围了过来,张婉儿也不闹了。
常挽月用空间芯片扫面了一番,殷氏只是普通的感冒烧,没有波及到肺。
常挽月给喂了退烧药、消炎药和感冒药,顺便还处理了被蛇咬过的伤口。
忙乎完,已经后半夜了。
常家所有人都围着殷氏,常挽月则是独自回到自己的地方睡觉。
但实在太倦,眼皮沉得已经睁不开了,还没躺稳,就睡了过去。
在她的脑袋和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之前,司君澈伸手扶住了她。
没一会儿,常挽月竟自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口中喃喃自语:“这床垫子真舒服,比从前睡过的席梦思床垫还要舒服……”
司君澈:“……?!”
“起来了起来了!准备准备上路!”
常挽月被解差的叫喊声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又被一个窝头砸中脑袋。
瞬间疼清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什么态度?别以为孙头儿给了你点好脸色,就拿自己个当个角儿了!”
睁眼,便看见个宽壮的解差,孙大头随从,名叫钱虎,黑脸壮硕,很不客气。
这一路上,有好多犯人吃过他的鞭子。
“我有本事能让孙头儿给好脸色,在这流放队伍里,我还真就是个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