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朝着王小和王老二的方向咳嗽了两声。
“还能生什么?现毒蛇了呗!”
王小说道。
“还是个毒蛇窝呢!”
王三小连声附和。
“啊?这么吓人啊?”
“不然你以为咬伤常家老太太的毒蛇哪里来的?总该有老巢不是?这次还多亏了车上那二位,要不我们全都得被毒蛇咬死。”
那解差听着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走在队伍尾巴处的安悦,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话。
“哎!你这身上什么味道?怎么闻着不舒服呢?”
“哎呀!坏了!”
王小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朝着马车追过去,“常姐,常姐!这东西忘了给你了!”
安悦在后远远地看着,看着马车稍作停留,看着王小递了个小纸包进去。
她抓了抓心口,强行让心跳稳下来。
然而再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常挽月正打帘看着自己。
她心虚地低下了头。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晚风吹来,也带来了夏日里难得的凉爽。
流放队伍赶在青阳县宵禁之前,赶到了县里的驿站。
这里的县令还算通明,看见几十人的队伍,直接送进了驿站的库房中。
库房中堆放了各种杂物,霉的木头味扑鼻而来。
常挽月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安悦嫌弃地扑了扑鼻子:“你倒是哪里都能歇。”
常挽月嗤之以鼻:“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人人追捧的安大小姐吧?要嫌弃这里不好,可以去睡马棚,那里是单间……”
说完,常挽月拿出王小还给她的药粉包研究起来。
研究完,顺势放在稻草垫下枕着睡。
“睡觉了睡觉了,明日寅时,起身赶路!”
解差们吹灭了灯火,锁紧了库房。
夜深人静,库房漆黑一片,唯有窄窗外透过的可怜的光火。
常挽月觉得浑身酸痛,眼皮沉,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安悦睡不着,悄悄地蹭了过去,去偷常挽月枕着的药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