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高这个承诺,许的可是相当的大了,在大秦的郡县制度下,这县令可不是后世电视剧里面的九品芝麻官,而是实打实的中央直接派下来的实权职位,只不过是范阳的情况比较特殊,让徐公有名无实罢了。
虽然知道以赢高目前的能耐,他也就是在这给自己画饼呢,但是赢高至少是根正苗红的大秦皇子,可比逼迫自己的那些个阿猫阿狗强多了,所以徐公干脆眼珠子一瞪,索性豁出去了。
“公子所言,但无不从只有一事”
“你的家眷,自今日起便由我大秦禁卫暗中护佑,此事不必担忧,更何况你去做的事,并无甚危险可言。”
徐公一听赢高竟对自己如此上心,哪里还有他想,当下又是推金山倒玉柱呼啦一下跪倒在地,涕泪纵横的和赢高表述了一番衷肠。
直到赢高听得都有些困了,徐公才泄完了自己内心的一股子洪荒之力,擦干泪水站了起来。
“三日后,你要陪我演一出戏,这出戏过后,方才是你真正任务的开始,你去此处”
徐公一恢复正常,赢高便在其耳旁叮嘱了起来,没有任何信物,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有长长的一番话,但听罢此言之后,徐公颔之余,倒是有些不解之意。
“此人当真能助公子一臂之力”
“到时自然便知,这三日你且好生准备,莫要露出马脚,此事只有你知我知,纵然是一个榻上睡觉的夫人,也不可说”
“谨记公子之言”
当夜,徐公从赢高所在的驿馆之中走出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愁苦之色,在回自己府中的途中竟然还因为失神被木桩子拌了个跟头,摔得半身泥浆。
这一幕,也被一些周边黔打扮的人看在眼里,直到徐公失魂落魄的回了府,此人才若有所思的离去了。
次日,赢高再一次将众人全部都召集到了县寺的堂前,自己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旁边坐着气度不凡的老丈杆子冯劫,仿佛底下的一干人等都是待审问的犯人一般。
“啪”
人刚刚到齐,赢高对着面前的桌案就是一巴掌,吓得众人一激灵,全都低下了头,而赢高自己也是疼的连连在桌下甩手,这一下那是真疼啊但为了节目效果,他也只能忍了。
“荧惑守心,皇子遇刺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生在你范阳地界之上,就凭这两点,尔等就难辞其咎尤其是县令徐公,你身为这范阳的龙头,竟然对这两件大事一无所知,我大秦要你何用”
赢高说到最后,话语直指站在人群头前的徐公,徐公头上冒着冷汗,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哪敢回话
冷眼扫视了一番之后,赢高又轻轻咳了数声,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冯劫,继续道“若是依我之见,今日便将尔等尽皆拿下无奈御史大夫仁慈,与我商议欲宽限尔等三日,三日之后,再无此两事消息,我先将县令徐公押送回咸阳听候处置”
说完之后,赢高直接站起身来,一挥衣袖进了内室,端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赢高离去之后,范阳县的一众官吏呆立当场,显然没想到赢高竟然是这么一个暴脾气的公子,而县丞董喜和簇拥在他身后的一干人等,看了看双目无神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徐公,冷哼一声便自顾自走了,反正赢高说的三天期限到头来不过针对的是徐公,所以这三天,和他们可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但董喜不知道的是,当他们全部都趾高气扬的走出门的时候,一副苦瓜脸的徐公竟然看四下已经无人,嘴角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公子,你如此做来,虽我知你多半是用心良苦,但传出去的话,对公子名声可是并无好处啊”
回到驿馆之后,冯劫与赢高商议案情的时候不由得面带担忧之色的提醒道。
没错,在这个时代,人的名树的影,一旦传出去了,让老百姓心里形成了固有印象了,再想有什么改变可就有点难了。
在冯劫的心里,赢高的能耐已经是到了可以和扶苏争上一争的时候了,实在是不应该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现在可不比在咸阳皇城里,这个事一旦在老百姓里传开了,说大秦公子高一到范阳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县令给拿下了,那赢高显然只有被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的份。
对于自己老丈人的好心,赢高当然是要领情的,之前和徐公之间的约定,赢高还没告诉冯劫,因为这件事,实在是知道的人越少表现得就会越真实,另外一点就是,冯劫可能不一定能理解自己让徐公去干的事,所以赢高决定,还是等事情办完了,再让事实来说话比较好。
“外舅不必担忧,非常时期,须得行非常之事,若能擒获意欲对我大秦江山不轨之人,高一人没了声望又能如何”
这是何等的家国情怀,冯劫听了之后,哪还有半句反驳之言,这要是再质疑,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况且赢高在咸阳神神秘秘的,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不再多问。
这三天的时间,徐公可谓是动了全范阳的人手去彻查这件事,但是在董喜等大部分官吏出工不出力的一番配合下,当然是什么结果都没能查出来。
而反观赢高,那可是逍遥的紧,虽然驿馆和咸阳自己的府邸相比那是差了不少,但是在赢高的授意下,他的两个侍卫几乎是把整个范阳乃至东郡所有叫得上名号的美食全部弄来给赢高尝了一遍。
而且赢高的屋内,那歌姬舞女也是不断,这家伙不但自己享受,还拉着自己的老丈杆子一起饱眼福,到最后把冯劫的一张老脸气的都有点绿油油的了,要不是每到深夜赢高就把那些舞女尽皆打走了,冯劫还真就得质问质问赢高,你这货到底是忽悠范阳的官吏呢还是忽悠我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