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朱家当然知道赢高打心眼里是不想管新宫修建的,而此时赢高竟然神神秘秘的说要到新宫修建之地去,而且听起来还是常住,这当然是反常之举。
在与朱家相见之前,赢高就决定,作为自己如今手下几乎唯一一个可堪大用的人,有些事还是不要瞒着他了,而且把朱家留在咸阳,不但能起到继续监视阎乐的作用,还能通过他去和自己的岳父联系,获取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咸阳城的大事小情。
于是,赢高把自己目前的处境几乎没什么隐瞒的告诉了朱家,当然,他可没说自己是如何造成的这种局面,不然又是秘法队又是章邯的,赢家的老底还没等怎么地呢就都被朱家知道了,对赢高可不是个好事。
“公子独自前往新宫那荒凉之地,一旦出了纰漏如何是好不如某随公子一同前往,好在公子身侧护佑一二”
此时的朱家,对赢高的忠诚已经没了任何问题,因为通过他这些时日在咸阳的了解,咸阳百姓们对于咸阳的父母官阎乐的评价可不算太好,而赢高让他调查这样一个人暗中的勾当,就足以说明赢高在价值观上和朱家是一致的,为这么一个皇子效力,正是朱家这样有理想的游侠的夙愿。
“不可,你在咸阳,有两件大事,第一便是之前我交待给你之事,第二,便是若有才学与你相当的游侠,尽可能助我收归账下,但切记不可招揽奸佞之辈至于我的安危,新宫与此地隔了一个渭水,未得父亲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我到了那里,可是要比自己的府中安全了不少,一旦有现,直接到新宫寻我便可,不可暴露你我二人关系,切记”
直到看见朱家狠狠的点着头,显然是记住了自己的叮嘱,赢高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朱家那宽厚的肩膀,随后就想要离开了。
但就在赢高准备转身的时候,朱家却站在那里有些扭扭捏捏的道“不知公子可否”
赢高闻言转身一看,只见刚才还是一脸坚毅之色的朱家此刻竟然一张鼻直口阔的大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也就愣了半秒钟的功夫,赢高一拍脑门,面上挂满了笑意,显然反应过来朱家为何这样一般模样了,毫无疑问,没钱花了
“你在咸阳活动,钱财自不会少,若是缺了,便到此处去取”
说着话,赢高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条竹简递给朱家,的确,他早就想到了给朱家充足的资金,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赢高现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花钱实在是大手大脚了些,但是细问之下,才现这钱也没怎么花在他自己的享受上,除了喝喝酒吃吃肉,他倒是把大多数的钱财用在了助人为乐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赢高才对他下达了在咸阳城中物色有才学之人的命令,毕竟这个六国刚刚破灭不到二十年的时代,不少六国贵族的后裔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不然也不会在始皇帝死之后出现大片的反秦势力。
这么一来,朱家才接过了那片竹简,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走了。赢高看着他的背影,心说这厮拿钱的时候挺不好意思的,花的时候可是大方的紧。
次日天还未大亮,两架马车就出了赢高的府邸,一路飞驰前往了渭水之南的新宫修建之地,也是赢高这些时日名义上应该在的地方。
按照赢高原来的想法,他在这新宫之地躲上个个把月的时间,等到朱家把阎乐的底细给慢慢揪出来就可以回去谋划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了,但是连他自己也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在渭水之南这一呆,就是三个月有余
之所以没有回到咸阳,只因在赢高到达新宫修建之处后不到一月传来的两个消息。
这两个消息,当然全是由朱家获知,其一,就是在朱家盯了那个和阎乐联系频繁的酒肆多日之后,终于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一批来自东郡的游侠模样的人,在一段时间内频繁的出入这家酒肆,并且和酒肆的经营者过从甚密,这当然引起了朱家的注意,终于在一个夜间,阎乐出现在了这些人的中间,并且让朱家感到十分奇怪的是,次日清晨这些人就离开了咸阳。朱家深感事出有因的情况下,当时就将这件事告知了赢高。
这个事要是放在其他人的头上,算不上是什么事儿,但是进入了前世对秦史滚瓜乱熟的赢高的耳朵里,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始皇帝三十五年快结束了的时候,在始皇帝最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生的大事几乎都是印在赢高的脑袋里的,而其中的几件,就是在前世他也不相信那是平头老百姓能干出来的,其中有一件,可不就是生在东郡吗
得知了这个事,赢高第一时间就想要赶紧回到咸阳等待消息,毕竟东郡的事可不是个小事,而是导致了始皇帝被冠以暴君之名的又一有力证据,他如今既然到了这,那是万万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生的,更何况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无非就是赵高和阎乐导演的一出戏罢了,自己玩完了往老百姓身上推,这样的行为赢高当然要管上一管了。
可但是,正当赢高怒冲冠的想要回到咸阳宫干一番事业的时候,又一个消息扑面而来,把赢高心里那滚滚而起的火苗当时就给浇灭的死死的了。
这个消息就是在这一年年终岁尾的时候,也就是新宫修建已然快要满了半年的时候,始皇帝会在左右相以及咸阳令三人的陪同下到新宫查探一番,看看赢高这半年所做出的成果。
这对赢高来说,可是左看右看都不是好消息,除了第一个月之外,对新宫的建造他哪上过一点心,就算这一个多月一直在这,心里想的也都是其他事,以至于对这工期和进度,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