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他肤色如华,熠熠生辉,眉眼若远山般高远冷峻,此刻在他的眼里,她竟然看出了点点怜惜。
她略微展颜:“嗯,我知道,世子是一言九鼎的人,你放心,我也会遵守我们之间的协定。”
裴湛脸色微变,尚来不及变冷,翩翩的唇就贴上他的,裴湛浑身一震。
他不喜她的抗拒,更不喜她把协定挂在嘴边,在他还来不及品咂这种情绪时,她就主动吻他,她细细描绘他唇的形状。
其实她不得要领,但不知怎的,裴湛却感受到了一股满足。
她如此生涩,足以令他整个人燃烧起来。
他历来习惯执掌一切,立刻反客为主。
青白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剪裁出缠绵的影子,远远看去,像一对耳鬓厮磨的爱侣,天上的月儿低低悬挂,花香袭人,芦苇摇摆,颇有天荒地老的味道。
裴湛下午饮的那些鹿血,效用来得颇有些迟,此刻他方感觉到腹中燥热,那股热气逐渐蔓延全身……
被他拥住的人,是这段时间来一直占据他心绪的人,他闻过她的芬芳,知道她有多醉人,断没有中途放弃采撷的道理,何况,他对她一直有所图。
唯有彻底的占有,才能享受到那份美妙……
他已将她翻身坐在他的腿上,面对着他,这个吻逐渐出了范围,他埋品香啄玉。
“我们回木屋里,可好?”
微风柔和的夜晚,他的声音含糊呢喃,这带着怎样的暗示,不言而喻。
翩翩微喘,她告诉自己,也好。
她孤零零的,总要寻个人来庇佑自己的,裴湛,无疑是最有能力的,若是没有他,她如何能抵挡周岩礼的轻薄?
他又会给她很多钱,此刻他又是如此温柔,就这样吧……
“嗯……”
这一声似裹着蜜,似应答,似嘤咛。
他似得了令般,再不犹豫,一把抱起她,脚步急促地往木屋走去。
木屋里的陈设不多,有桌有椅有茶具,也有一张榻,这已足够。
他将她压在那张塌上,深深看她,他的目光烫,翩翩竟有一种被他目光占有的感觉,浑身麻。
裴湛低头吻她,衣衫逐渐褪去。
……
果然,她是如此美丽,山是山,水是水,明月拥明月。
木屋外月色迷离,木屋里腻腻声响响起,女子时缓时急时轻时重的的娇吟,男子或安抚或诱哄或低口孔的声音俱透过木屋的那张竹帘,消散在清甜的山风里……
翩翩已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这个夜晚,她哭得厉害,以至于后来嗓子都哑了,两鬓的丝还黏在柔嫩的脸颊上,眼尾泛红似还挂着泪痕。
裴湛望着她的面容,这是二人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欢好,之前,他烧,她作,她醉酒,她装醉。
她果然又香又甜,比和他的第一次更甚,不,比他想象中更甚。
他原本对那些沉迷于女色的男子嗤之以鼻,可经过这一晚,他忽然懂得了巫山云雨的玄妙,也明白了世间男子为何多会沉迷于此。
他还有无穷的精力,但她却是娇花孱弱,裴湛怜她久未承雨露,没敢太放肆,堪堪要了她两次也就作罢。
他从榻上起身,望了望天上的月亮,他要把她尽快送回去,以免被人现端倪。
木屋里有披风,他拿起那件披风,将塌上的人细细密密地裹起来,抱在自己怀里。
这异动让翩翩的意识略微清醒,她眼睛似睁未睁地看着他。
裴湛轻声道:“我们回去。”
他的声音低哑中透着酣畅过后的餍足。
翩翩闭了闭眼,蜷着身子,出了几不可闻的“嗯”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