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脸上有些不耐拉起郑妃,道:“有事说事,不要哭哭啼啼。”
安顿好了两个女人,嬴政高声唤盖聂入内,问道:“扶苏被禁足是怎么回事?”
“臣不知。”
“你不知?”
嬴政惊疑,有些难以置信,有些无法理解。
赵高担任行玺符令事时,他问赵高宫中生了什么事,赵高就没有不知道的。
“不知。”
盖聂再次应答,语气与先前一样,毫无愧色。
看着嬴政满是不解和疑问的眼神,盖聂眼眸中也带有疑色:“臣应该知道吗?”
行玺符令事,还要管监听宫中事宜?
郑妃脸上泪珠都停了。
她心中的震惊一时间都压住了悲伤,惊疑不定看着一脸冷硬的盖聂。
陛下身边跟着的不一直是赵高吗?
何时换了人?
他说话怎么敢一直盯着陛下眼睛看?
脸色冷硬,他对陛下态度怎么敢如此恶劣?
没有答出陛下问题,他不马上请罪,怎么还敢主动反问陛下?
一连串的问号在郑妃的心中,险些要把她的脑袋胀爆!
她实在不理解盖聂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如此对始皇帝。
韩太后狐疑看着盖聂,心里直犯嘀咕。
这语气怎么和成蟜的如此相像,这个人该不会是成蟜找来的吧?
嬴政沉默两息,随后道:“唤赵高进来。”
盖聂应声:“唯。”
两人都有些如释重负。
很快,赵高便替换盖聂,一脸恭敬低头站在嬴政身前。
“扶苏被禁足怎么回事?”
嬴政向伤势未愈的赵高,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赵高没有片刻犹豫,恭谨道:“前日傍晚,长安君禁足长公子于大郑宫,当场斩杀了服侍长公子十余年的宦官。并对大郑宫所属宦官,宫女说,若是长公子踏出大郑宫一步,便把他们尽数杀死。时至今日,长公子未踏出大郑宫一步。”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嬴政挥挥手。
“臣告退。”
赵高继续恭敬道,然后面向嬴政,弯着腰驼着背,后退着小碎步离开偏殿。
刚刚在和嬴政汇报嬴扶苏一事时,赵高全程都没把头抬起来过。
“山儿,你的脸色怎么如此之差。”
嬴政看着不知何时变得脸色苍白的郑妃道。
郑妃的名字叫郑山。
“陛下,臣妾是听闻长安君在扶苏的面前,杀了服侍扶苏多年的赵主管,受了惊吓。长安君不但无故禁足扶苏,还在扶苏面前行此恶举,该当重罚才是!”
“你对扶苏倒是关心的紧,连服侍扶苏的宦官姓什么都知晓。”
嬴政道:“你想朕如何罚成蟜?”
先前一直关心嬴成蟜的韩太后,听到始皇的话,此时却不急了。
这位咸阳宫唯一的太后,把身体所有重量,都扔给了软榻上铺着的虎皮,一脸气愤道:“重罚!必须重罚!这竖子横行无忌!这次必须让他吃个大亏长长记性!郑氏你说!我为你做主!”
郑妃话没出口,眼泪倒又吧嗒吧嗒掉落下来。
“一切但凭陛下做主,臣妾不敢妄言。臣妾只望,长安君不要再伤害扶苏便好。”
“此事好办,上郡距咸阳有千里之遥。纵是成蟜有心,也是伤害不到扶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