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小提琴,刚搭上琴弦,听到那琴键弹奏出来的流年后,却慢慢放下了琴。
虽然她会这曲子,但这一次,合不上。
她抬起头,迎着皎洁的月光,闭着眼睛,带着笑容,听完了这最后美妙的音乐。
多么美妙的作品,快乐的人能听出悲伤,而悲伤的人,却能从中感受到希望。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着你走完。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我,亚历克斯-兰德在此感谢我的母亲、我的家人、在场的和通过广播聆听本次珍珠之旅的全部听众。”
“我们下个站台再见。”
掌声在整个贝洛伯格响起。
她拿起街边椅背上挂着的黑色大衣,披在肩上,朝着黄金歌剧院的位置优雅的行礼后,带着小提琴和枪,扬起紫色的长,消失在了月色之下。
“舅舅。”
“叫哥哥。”
“外婆说叫舅舅。”
“……那听外婆的吧。”
演奏会结束后,亚历克斯抱着小小的布洛妮娅纠正了几次,未果后,只能作罢。
“我们不回去吗?”
布洛妮娅望向眼前的亚历克斯。
“等一会吧。”
亚历克斯看着前方,可可利亚推着轮椅,带着特丽莎,漫步在贝洛伯格的街头的场景。拍了拍布洛妮娅,道:“我们等一会再回去好不好?哥哥带你去吃棒棒糖!”
“舅舅!”
“哎,我们各论各的,你叫我舅舅我把你当妹妹,就这样就这样。吃不吃!”
“吃!”
“走喽~开飞机喽。”
亚历克斯笑着把布洛妮娅扛在肩膀上,带着她在夜色中奔跑。布洛妮娅还是个孩子,忍不住张开双手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渐行渐远的可可利亚,听到孩子的笑声,转过头望向传来声音的地方。
“亚历克斯很受孩子的喜欢。”
特丽莎将手按在女儿推在轮椅的手上,笑着说道:“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翌日,贝洛伯格所有报刊的头条。
《哀悼。贝洛伯格第17代守护者特丽莎-兰德,今日凌晨3点,于克里珀堡离世。》
克里珀堡的两侧阶梯,摆满了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