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仁却犹犹豫豫不肯走,被袁崇善使力拉了出去。
老夫人又让沈时戬、沈乔安和沈允安也都出去。
等到房门再次关上,老夫人慈蔼地笑道:“孩子莫怕,若是欺辱你的是我沈府中人,姑祖母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吃了亏去。摄政王也在,你只管说。若是不知情,今日凡是到沈府来的男客,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一个地审,总归是一定要抓住那人,给你一个说法。”
老夫人话音一落,春涓儿身子顿时瑟缩了一下。
赫连瑾眸光冰冷,扬声唤道:“来人!”
房门打开,云帆站在门口拱手一礼,“主子。”
“将府门关上,凡府中男子,分开一个一个对口供。有离开一炷香以上、无第三人证明其行踪者,单独关押。”
云帆拱手应是,迅离开。
室内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沙漏簌簌流逝的轻响。
袁五太太与春涓儿瑟瑟抖抱在一起,仿佛两只受到惊吓的雉鸡。
云帆将隐在暗处的影卫唤了出来,将府中男子集中到一处,每十个一组,分开轮流审问。
众人都不知生了何事,刚要低声交谈,被云荆一颗小石子破空而至敲在了头上,喝道:“不许交头接耳!”
府中男性主客加仆从、护院,共有七八十口子人。十人一组询问完之后,又按口供查找证人。
不到半个时辰,院中就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
其中就有袁崇仁和袁崇善。
他们两人都曾离开过一炷香以上,虽然两人彼此为证,但在问及两人回院时辰时,两人证词不一,被做为重点嫌疑人留了下来。
又过了一炷香工夫,院中只剩下十六个人。
袁家兄弟这边,又一次因为“两人见面后第一句话”
答案不一致,而被留了下来。
云帆回到归院,向赫连瑾禀报了审问结果。
赫连瑾微微一笑,对袁五太太说道:“本王既受老郡君所托,必定要给老郡君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依着本王这位护卫的手段,令郎可能要吃些许苦头……”
袁五太太身子一抖,瞪圆了眼睛道:“我儿一向洁身自好,涓儿又是自幼与他们一起长大、情同兄妹,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无耻下流之事!”
她突然感觉怀里的外甥女身子抖得厉害,忍不住低头问道:“涓儿,你说呢?”
春涓儿捏着帕子,哭得满脸是泪。
却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袁五太太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事到如今,却由不得她了。
赫连瑾朝云帆使了个眼色。
云帆会意,拱手退了出去。
不到一刻钟,云帆再次走了进来,走到赫连瑾身边附耳几句。
赫连瑾看了看袁五太太怀里的春涓儿,冷笑一声道:“把他带上来!”
云帆回手一招,门外两个影卫押着一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