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安冷笑,“妈妈没领会错,只是十样意思里只领会到了一样,把一个跟妈妈年纪相仿的找了来。”
杜月愣了愣,顿时笑得满面生花,拿帕子娇俏地甩了甩,“哎哟公子可真会说笑。奴家今年都三十有五了,妙音不过才十九,对半的年纪,哪里相仿了?既然公子不喜欢,那奴家再给公子叫几个姑娘过来,公子自己挑,可好?”
沈绍安笑了笑,“这话听起来,还算有点诚意。”
杜月又吩咐身后跟着的人,“去,挑上好的酒菜重新给三位贵客置一桌,算是奴家招待不周,给公子赔罪了。”
这次杜月动作很快,一会儿工夫就带着十来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到了沈绍安的房里。
沈绍安坐着没动,等所有姑娘排成两排,齐齐朝他一屈膝,娇娇柔柔喊了声,“奴给公子请安。”
他才“哈哈”
一笑,从坐榻上站起,走到女孩子们面前,一个挨一个看过去。
云荆就看着他轻轻摩挲着下巴,在每一个姑娘面前转了一圈,眼睛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扫视一遍。
就是一个十足的、经常流连花丛的登徒子。
最后轻轻叹了口气,道:“妈妈看来是舍不得将这杜月楼的好姑娘请出来了,想来是觉得小爷穷,出不起银子。”
别说云荆和霍武,就连杜月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几下。
她强笑着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咱们杜月楼,现在的头牌是风清和月皎。只是这两位姑娘,都被贵人包了月,临时不能出来接待客人。”
“那,新来的雏儿,或者刚刚梳拢的,也没有吗?小爷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嗜好,就喜欢尝点新鲜的、嫩的。”
杜月眼睛转了转,道:“前儿倒是有个姑娘刚刚梳拢,也是被一位贵人得了去。只是这位贵人正在兴头上,若是奴家自己做了主,让姑娘接了客,怕会让那位贵人着了恼,再连累了公子。”
“这样啊。”
沈绍安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过……”
杜月故意拉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
“前儿梳拢的还有一位姑娘,叫绯色。容貌虽比不得如茵,那也是一等一的颜色。”
沈绍安眼睛一亮,从袖袋里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在杜月面前晃了晃,“那就把这位绯色姑娘给爷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