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孤立无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只丧尸撞破窗户钻进来,然后受肉体撕裂之苦,这种无力和绝望感,远远看着就能体会到。
但也有顺利逃出小区的人,也是这种幸运的案例也让小区里的人前仆后继,毕竟没有了物资,也只能活生生饿死,但搏一搏,或许还有生的希望。
但我觉得,就是这种侥幸心理,将他们提前送进了丧尸的嘴中,有勇无谋,一腔热血,总觉得自己会是幸运的那一个,如果人人都是幸运的,那这场病毒感染就不会爆了。
我将两把砍刀别在了腰间,将刺刀给了秦月,毕竟现在疯狂的不止是丧尸,也有人,万一再遇到那天想要破门而入的人,也可以防身。
“情况不对就回来,别逞强,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秦月一边替我手臂上绑上绷带,一边叮嘱着。
“知道。”
看着她一脸认真地替我绑绷带,我无奈道:“这东西不用绑吧,有些勒,会影响我挥。”
她白了我一眼,“绑着多一份保险,如果被咬了,我们怎么办?”
我咧开嘴:“被咬了我就溜回来咬你们。”
她眉头一皱,在我腰上狠掐了一把。
我也拗不过她,她的性格我了解,很多坚持的事情,不会轻易妥协,特别是她认为很重要的事情。
她担心的,其实也并无道理,这几日看到太多冲下楼想要和丧尸火拼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手臂在挥舞时被咬到,然后慌了神,愣在原地,紧接着便被撕咬个干净。
准备好后,我便出了门,小云掩着门轻声道:“哥,等你回来吃晚饭。”
看着她担忧的模样,我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别担心,一会儿就回来。”
楼道里,虽然地上的血早已干涸,但空气中的恶臭却比前几天更浓了些。
两扇消防通道的门都打开着,那股子恶臭,是从左边那扇门里传出来的,恶臭越浓的地方,就说明有丧尸,而且数量可能还不少。
当然,我也会走那扇门,因为那扇门离我的车位很远。
轻轻将左侧的门关上,接着用那天死掉的几个男人的铁棍将其卡住,然后才钻进右边的门里。
的确,右边的臭味要淡很多,我很庆幸,消防指示的绿灯还亮着。
楼下不时就会传来丧尸的低吼声,但不是遇见人的那种吼叫,平静时,他们也会出这种声音,有点类似于狮子的低吟,但如果它们的声突然尖锐起来,我就得注意了,那是在追逐活人时才会出的声音。
但在昏暗的楼道里听见这种瘆人的声音,是个人多少都会有些怵。
我一只手拿着刀,另一只手则拿着手电筒,小心往下走着。
令我意外的是,往下几层的消防通道,都无一例外紧闭着,这倒让我安心不少,至少不会有丧尸钻出来。
在我走到十楼时,鼻尖的恶臭突然变得浓烈起来,我停下了脚步,小心探头查看楼梯的角落。
透过微弱的消防指示灯,在那里,一只丧尸正蹲在那,手里拿着一根手臂,啃得津津有味。
距离还是有些远,可能还没走上前,就会被他现,一旦他叫起来,引来更多的丧尸,那我也得跑路了。
除了两把刀,枪我也带了,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开枪。
一是枪声会引来丧尸,二,则是我不知什么时候会再获得枪支,毕竟也就剩两个弹夹,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多。
我小心踩着步子,尽量不出声音,但没下几个台阶,他啃食的声音突然停了,抬起头,开始在空中嗅着什么。
我暗道不好,闻到我的气味了,他转过身,和我四目相对,血红色的眼睛里顿时凶光毕露。
正当他快要叫出声时,我立刻飞扑上去,一刀扎进他的脖子里,顺势割断声带,紧接着用力一扭,将他的头旋了下来。
再一直往下,中途虽然有再遇见丧尸,但都是一两只,被我悄无声息给解决了,还算顺利。
正当我到达一楼,准备去负一楼时,意外还是生了。
原本关着的消防通道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冲进来。
看见我的那一刻,我们两人都吓了一跳,但接着,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猛地抓住我,哀求道:“救我,兄弟救我,我给你钱,很多钱,你带我去你家避避。”
“我。。。。。。”
话还没说出口,一楼通道外就传来了丧尸尖锐的吼叫声。
“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