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老人的四肢绑好,他却突然挣扎起来,像是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似的,身体开始以一种骇人的姿势扭曲起来。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老人的嘴里再次出刚才呜咽的怪异声音,紧接着,一股黑的泡沫从他嘴里流了出来,加上他血红的瞳孔,这一幕看起来格外恐怖。
而我注意到,那几个保安,此时却并没有和护士一起上前将其按住,而是在老人挣扎的一瞬间将枪拔了出来,对准了他。
在老人挣扎时,他病服上的纽扣崩裂了一颗,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胸口,在那胸口处,我看到了两颗金属的,类似于什么接口的的东西。
而在那接口的旁边,有着一根小拇指长的针管,里面装着一些乳白色的液体。
老人挣扎得越来越凶猛,表情狰狞得如同了狂的野兽,把周围的路人吓得远远退开,不敢靠近。
“放下放下,把枪放下!”
眼镜镜医生大吼着制止了几个保安,紧接着急忙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似乎早已准备好的镇静剂,直接扎在了老人的臀部。
没一会儿,老人便逐渐安静下来。
在周围人疑惑的注视下,医生们不顾周围人的谈论和拍照,抬着老人急匆匆离开。
他的老伴也没有阻拦,手里紧紧揪着那块带血的手帕,担忧地跟了上去。
但她从我身边经过时,却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感觉怪怪的,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似的,接着,她的目光又转向我刚才被老头抓住的手臂。
被一个年迈的老人以一种怪异的目光注视,多多少少让我心里有些别扭,刚想开口问,她却直接离开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有种想要上前追问的冲动,但眼下车停在路边,只能作罢。
那老头胸口上的东西,让我感觉奇怪,那模样,让我联想到一些实验体。。。。。。
我突然有点后悔,没有和那医生坦白。
配枪的保安,说明这些医生肯定很重要,或者是说,那个老人,很危险?
“算了,管他呢。”
和老板打完招呼后,我准备离开。
我瞥了眼那玻璃上的黑血,心中又隐隐有些担忧,那老人的血虽然没吐在我身上,但那些细小的飞沫,我却躲不了,万一真的有啥传染病咋办,比如这开始肆虐的流感。
我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回去传染给小云。
在我走向车时,我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恶臭。
过去我曾参加过许多隐秘的任务,死人也见过不少,对于尸臭味格外敏感,这股臭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一样,但却多了一股血的腥味。
但那臭味转瞬即逝,我抬头想寻来源时,后面的车响起了催促的喇叭。
“诶诶,干嘛呢,路是你家开的?”
前方的车已经走了一小段距离,后方司机催促着,我也理亏,双手合十以表抱歉,驱车准备离开。
好在附近没有路口监控,不然估计得扣上几分。
通过后视镜,我看到小卖店老板正在清洗玻璃上的血渍,一旁药店里的医生好心拿去一瓶消毒液喷洒,帮着他一起清理。
不经意间,我看到老板手捂住嘴,似乎咳嗽了。
。。。。。。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时,才将注意放在手臂上。
外套直接被刺破,抓到了里面的肉,被掐出的印子,印子很深,破了皮,但没有划到里面的肉,也有没有痛感,出于一些防范,我还是拿出了酒精,消了消毒。
经过一小时,我才终于出城。
郊区的风清凉和煦,和城市里浑浊燥热的风截然不同,每次一呼吸,似乎都在净化我的身体,天空蔚蓝,风轻云淡。
我思索着,等小云高考结束后,就带她出去旅游一番。
我不担心她的学习,她自己也不担心,但她总是问我:“哥,你希望我考哪所大学?”
我说:“离家近的就行。”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眯起月牙般的眼睛,抱着我手臂撒娇。
我心里清楚,她心中在纠结,父母在世时,母亲希望她考一所重点大学,未来机会更广,父亲则希望她开心平安,别的不重要。
他总笑着说:“就算是个大专,你老爹我也双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