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气急败坏地反驳:“谁要你求情!还有,什么叫我抢你的东西?我是父皇的女儿,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公主,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有什么是你的?宫里的东西,只有我不要了才轮到你!”
姜明熙面容惨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红了眼道:“临安妹妹,你怎能说这种话贬低我?我也是皇室的嫡公主,皇叔说我和你一样尊贵,我还是你姐姐,你……”
临安公主:“可笑至极!姜明熙,这话你也信?父皇跟你客气,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是我父皇施舍宽容你才能有今日,你就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竟敢跟我比?你配么?”
姜明熙趔趄了一步,好似刚被皇帝的安抚鼓励生出的心安,又被临安公主击个粉碎。
她跌坐在床边,脆弱苍白得好似要碎了一样。
见她这副可怜样儿,好似故意惹人垂怜似的,临安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每每都想磋磨她。
于是,她咬牙走过去,想撕碎姜明熙这令人作呕的面目。
见她这架势,轻容和绯月赶忙上前挡在姜明熙跟前,阻拦临安公主:
“临安公主,我家公主还在病中虚弱得很,您不能欺负她,否则陛下会怪罪的!”
临安公主怒极:“滚开,你们也敢拦本公主?还敢抬出父皇压我?活腻了??”
轻容和绯月都拦着不让她靠近姜明熙,只是都颇为紧张,好似很怕临安公主降罪,但是不敢不护主。
临安公主咬牙怒视她们,可也冷静了些,到底没不由分说地对姜明熙如何。
姜明熙咳了两声,有气无力道:“临安妹妹,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气我跟皇叔说了那些实话让你和皇后娘娘被罚,应该也气我连累你中毒,明明应该中毒的是我,可你抢了裙子,也算替我受了无妄之灾……”
她抬眼,透过轻容和绯月之间的缝隙看向临安公主,轻声劝道:“可是皇叔本就生你的气,刚罚过你,是我求情你才能解禁,你现在若是动我,皇叔会更生气的,你可别犯傻啊。”
她不说这些话还好,临安公主本来都冷静下来了,眼下又被这些话激起了怒火,更甚于刚才。
而且姜明熙也提醒了她——裙子!
明明裙子赐给了姜明熙,理应姜明熙中毒才对,她是替姜明熙遭罪了的!
她就不该遭这个罪的!
都是姜明熙的错!
临安公主气得扭曲了脸,指着姜明熙大骂:“你这个虚伪的贱种,简直该死,都是你害我中毒,要不然中毒的就是你,你还敢跟我炫耀你在父皇面前得脸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她理智全无,用力拨开轻容和绯月,直接扑向姜明熙,对姜明熙又打又踢,嘴里骂骂咧咧,不堪入耳。
轻容和绯月大惊失色,赶紧上前阻拦。
“临安公主不可啊,快放开我家公主……”
“快住手啊,这样会出人命的……”
姜明熙也惊恐失声道:“临安妹妹……你干什……啊,好疼……啊……求你不要……啊——”
里面动静起,外面的宫人内侍纷纷冲进来,见到里面的场景都惊呆了。
一个锦衣男子也随着一起跑进来,见状大惊怒叫:“绰儿,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他赶紧上前,拨开阻拦无果的轻容和绯月,一把将临安公主扯开丢在地上,救下已经昏厥的姜明熙。
男子惊忙大叫:“熙儿!熙儿……太医!快传太医!”
临安公主被丢在地上后,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脑子突然就清晰了,都顾不上生气自己被丢地上了,反而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大慌。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她面容失色,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就打算跑。
男子放好姜明熙后,余光看到她要跑,当即下令:“立刻拦下她!”
一声令下,周围正惶恐不安的宫人内侍们不敢耽搁。
临安公主被拦了去路。容惨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红了眼道:“临安妹妹,你怎能说这种话贬低我?我也是皇室的嫡公主,皇叔说我和你一样尊贵,我还是你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