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我今天晚上就叫小丁来从库拉货,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多说了。”
欧阳丹挂上电话,忽然感觉到心里没之前那么担忧了。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只要有关扬帮忙,这次的危机一定能够安然度过。
深秋的白昼总是很短,夜幕很快笼罩了整个大地,马坡村家家户户吃了晚饭都在聊天消遣,只有一户人家例外。
何晓楠下班回家,男人孙有来正坐在屋里喝闷酒,灶台上锅还是冰凉的,一点儿热饭都没有。
“都这么晚了,你吃过晚饭了吗?”
何晓楠有些胆怯,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不敢站得离孙有来太近,生怕迎来一顿拳打脚踢。
孙有来喝得眼睛红,浑身散出一股酒气。
他见何晓楠回来,喝光杯内的二锅头,扭头大骂:“你这个贱妇,到哪儿混野男人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你看看都几点了?”
何晓楠上一天班儿累的脚疼,闻言微微一皱眉,脱了工装在椅子上坐下。
“今天师傅们熬的罐头多了点儿,又不能等到明天,我们几个就加班给装瓶了,晚了半小时,也不算什么!”
何晓楠受了关扬的帮忙,很知道感恩,加点班她没什么意见,但是孙有来就不这么想了。
“我看你不是加班去了,是跟关扬你们俩狗男女鬼混去了!”
“给我带绿帽子,还有脸回来,我打死你!”
说着孙有来抄起一根笤帚,就往何晓楠头上盖下来。
何晓楠一个反应不及,头上重重挨了一下,赶紧抬手捂住脸,夺门就跑!
“你听我说,不是你想得那样儿,我跟关扬之间是清白的,你不要随便污蔑别人。”
“我知道你这两天因为你妈住院的事儿烦,但是我也在想办法赚钱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呢?”
孙有来一听更来气:“你还敢跟我顶嘴了!是为了姓关的吧?”
“气死我了!原来你们俩还真有事儿!你这个贱妇,别跑!”
何晓楠根本不敢往后看,只知道没命地往外跑,跑到大门外,就听见院里“哐当”
一声,像是瓶子被踢倒了。
她也没回去,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没动静了,才敢悄悄进门儿。
走近一看,孙有来喝得太多已经醉倒在地上,呼噜大睡了。
何晓楠这才长叹一声,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冻得红的脸担上已经挂了两行泪。
辛苦忙了一天,回到家没吃上一口热饭,还挨了顿打,她心里难过。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何晓楠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凄苦。
哭了好大一阵子,才费劲儿把孙有来拖到屋里,自己抹了把泪,随便弄了点儿面汤喝过,就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趁孙有来还没醒,何晓楠就悄悄起床,洗了把脸上班去了。
没成想刚到厂门口就碰见了关扬。
“晓楠,今天来的挺早啊,这两天在厂里呆着咋样,还适应吗?”
关扬上去笑着打招呼,却见何晓楠神色慌张,赶紧低下头,像是在掩藏什么。
“怎么回事?你有事?”
关扬眉头一紧。
“没。。。。。。没什么,昨晚没睡好,不碍事的。。。。。。”
何晓楠怯怯诺诺,头缩到脖子里,极力掩饰自己嘴角的瘀伤。
关扬一看急了,上去扶住何晓楠的肩膀,一看见她的脸,脸色就阴沉下去。
他上次去过何晓楠他们家,已经大概猜到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在家里受欺负了?那个姓孙的太不是东西了,为什么打你?”
关扬眸子里闪着火焰!
上一世父母关系就不好,父亲喝完酒回来经常在家里打砸东西,稍不顺心还打他母亲,所以他特别讨厌打女人的男人。
也许是牵动了记忆深处的痛苦,关扬抓住何晓楠的手瞬间一紧。
“哎呦!”
何晓楠吃痛叫了一声,面上很是痛苦。
正在这时,孟堂亮走到厂门口,一见关扬跟何晓楠在一起举止亲密,眼里闪过一丝阴险,就特别留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