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说话并不粗鲁。
从来不骂国粹。
顶多嘴里会时不时冒出‘丫的’‘特么的’这样的修饰词。
但当他同时带有这两句时,就意味着他已经很生气了。
事态,已经很严重了。
他的眼睛,象一把刀。
不,更像是一双枪口,指在我的脑门儿上。
我连呼吸都在控制。
那种压迫感,让人窒息。
“琛哥,对不起。”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向你谢罪。”
“我愿任凭处置。”
“还有,这事儿不怪阿彪,都是我赵龙的责任。”
“我是看不惯那开商行事恶毒,所以才……”
我苍白地解释着。
但我知道,这些根本无用。
琛哥像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只看结果。
就像是,你无意中杀死了他的孩子。
这其中理由再充分,再正义,再富丽堂皇。
也无法改变结果。
无法改变,他的丧子之痛。
“丫的,你还解释个屁啊?”
“还处置你,处置有用吗?要是有用,我现在就宰了你!”
“看看你丫的干的这些事儿吧。”
“跟甲方对着干,保安经理让你揍了!”
“你牛啊!你是真牛!你还跟人家案场老总闹,是不是也动手了?”
“你特么疯了!”
“你简直是胆大包天了你!”
“真特么后悔,我那天咋就把你从清河拣回来?拣回来干嘛?”
“自以为是拣了个宝。”
“原来你丫的是我的克星啊!”
“你特么这是要克死我啊?要克死众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