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得从床上坐起来。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额间全是冷汗。
待梦醒的感觉过去,外头皎洁的月光顺着窗缝溜进来,树叶飒飒作响。
刘兰蓁望着屋里熟悉的一切,不敢置信,缓缓转过头,看见身旁那个熟悉面庞,因为醉酒,还在酣睡之中。
她微眯着眼睛,猛吸一口气——怒了!
一把朝他扑了上去,张口狠狠咬在了他脸上!
正在酣睡的肖翰:
身子忽然莫名一重,怎么也挣脱不开?
脸上也好痛!
遭了,鬼压床?!
肖三郎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望着院子里追逐打闹的孙子孙女,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真好啊!
“爹,你怎么坐在这儿?”
肖三柱从外头走进来,肩上还扛着锄头。
肖三郎笑道:“屋里闷,我出来透口气。”
“你的腿好些了吗?能走了吗?”
肖三郎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腿,点头:“好多了。”
“那就好。”
肖三柱将锄头立在厨房门后,然后用搭在窗沿上的毛巾擦汗。
“明天镇上赶集,四柱去卖箩筐,正好叫他去给你抓药。”
肖三郎笑着道:“不用了,我这都好了。”
“大夫都说了,要吃药才能止痛,要是不喝,过段时日又会复的”
肖三郎摆手:“老毛病,这两年喝的药还少吗?”
“一点用也没有,都是浪费钱的!”
“不抓不抓。”
三柱媳妇倚在门边,手里摘着菜:“那药吃了也不见效,还不如买几根棒骨头,熬点汤给爹补补呢!”
三柱道:“那骨头能比得了药,这点钱也计较,家里少你吃的了?”
三柱媳妇呛声道:“老话都说了,吃什么补什么!再说了,家里做了肉,哪次不是紧着爹和孩子们吃的,倒说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