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康荀?”
肖翰问道:“他被人指证,勾结逆党,该当如何?”
魏恒道:“勾结逆党乃是不赦之死罪,大人仁慈开恩,饶他家人一命,已是开了天恩了。”
“他怕是难逃死罪了?”
“可除了许昌的证词,别无它证,他自己也没有画押认罪。”
肖翰淡淡道。
魏恒抬头看着肖翰,试探道:“逆党一事,事关重大,这康荀又对大人您心生歹意,便是皇上,也容他不得。”
肖翰瞥了他一眼,说道:“办案还是要讲证据的,不遵制度,那还不乱了套。”
“那。。。。。。此人有了嫌疑,应当先控制起来,待案件水落石出,再行论处。”
魏恒小心地回道。
见肖翰默然不语,心知他是默认了。
“请肖大人放心,此案属下会亲自负责,若有进展,一定第一时间向您禀报。”
“辛苦你了。”
肖翰点了点头,在魏恒的护送下,登上车回去了。
望着远去的马车背影,魏恒不由得感叹。
这肖大人还是心软呐,没有置那姓康的于死地。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怪他心慈手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听说还是同窗,每日读书朝夕相处的,交情可见一斑。
虽然做下了错事,但好歹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局面,把人关进牢狱,终生不得出,也算严惩了。
肖翰回到家,刘兰蓁见他独自站在门边观望,怔怔地呆,知他情绪低落,便拿了一件披风,上前要替他披上。
“入秋了,当心着凉。”
肖翰却抬手阻止了她,轻声道:
“无妨,些许凉意能让我更清醒。”
刘兰蓁轻笑道:“哪里的话,你已经很好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有些人,留不住便不留了吧,忘了吧。”
肖翰无奈道:“我不是伤怀,只是有些感叹罢了。”
“我从前以为,他是因为我在梅家没落后没有帮他,而对我生了怨怼,却没想到,就连康家那场灾祸,他都把我算在了里头。”
肖翰将他二人的恩怨慢慢说来,刘兰蓁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