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猛地坐起来,两眼瞪得浑圆,惊讶道“真的?”
张大山激动得面色飞红道“真有感觉。”
徐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只求保佑早日除了这根,小妇人一定日日去庙里上香。”
又连忙下床穿鞋,要去告诉其他人,被张大山拉住了。
“这深更半夜的把人叫起来做什么?有什么明天再说,万一之后有反复,岂不是让爹娘白高兴一场。”
徐氏一想也是,点头道“你说得也是。不过这就是说你这伤病不是不能治,得去外头找好大夫。”
张大山道“且再看看吧。”
两口儿怀揣着激动和忐忑睡下,哪里睡得着,徐氏翻来覆去一晚上,次日顶着一双黑眼圈出来见人,把晚上张大山两腿热的事告诉了其他人。
张家人听了都摆手称庆,眼眶含着热泪,拉着张氏三人感激不已。
肖三郎又去看了看张大山,张大山表现得十分高兴激动,肖三郎和小张氏说了些嘱咐保养的话,就和张氏回去了。
回到家,何氏和肖大郎就来问张家的情况,听说那药起了效,欢喜不已,庆幸当时没有悔婚,不然哪有现在的好事?
邹氏在旁边看见,让肖二郎来催二柱的事,肖三郎便带着礼去镇上找董七。
如今董七早已磨炼出来,黄大户没有儿女,对他是极为信赖,几个铺子全由他看管。
肖三郎找到董七,两人在黄大户的饭店里,彼此寒暄一番。
董七笑道“你如今做了秀才公的爹,身份已是不同了,难得还来看我。”
肖三郎道“老七你莫取笑我,府城那地方,多少乡绅人家,我一个小人物,哪有什么身份?”
董七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家小郎君这小小年纪就中了相公,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到时候给你挣个封诰,你可就是老太爷了!”
肖三郎道“真有那日,也是以后的事!倒是老七你,如今管着好几个铺子的钱银,手指头里漏点,都够我们攒半年的了,真让人羡慕啊!”
董七呵呵笑道“不过是个过路菩萨,挣几个工钱罢了,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肖三郎道“我可是听说了,这黄老爷就倚重你一人,你说一他听十。”
董七颇为得意道“说起我这表哥啊,还真是挺信赖我的,账目都叫我管,可我哪里会看,不过赶鸭子上架罢了。”
“你管着好几个铺子,哪能事事亲力亲为,招几个会看账的伙计账房,你坐着等他们跟你汇报不好?”
肖三郎道。
董七听到这儿,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兄弟说,我先头也找过人,可都不如意。要么没有真材实料,要么就是仗着会认几个字就托大拿乔,眼高手低。找了好些人,竟只留了两个,就这我每天还是得几个地方轮流盯着,两腿都跑断了。”
肖三郎道“既是如此,我倒是有个侄子,会认字算数。我哥嫂最近也在托人给他找活,老七你要不嫌弃,我就把他送来你看看,做得好你就留下,做不好就把他赶回去,我家也什么都不要,你看可好。”
董七看了肖三郎一眼,沉吟片刻,随即笑道“有什么不好的?你老三的侄子,就是我的侄子,只管让他来,我定不会亏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