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郎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但让众人跌尽眼球的是,那邹老太竟然毫不在意,自顾自地把那菜搅拌均匀,吧唧着嘴吃了个一干二净。
活久见!
呕!!!
肖翰感觉嗓子眼有什么东西要抢着出来了!
揭过邹家人不题,喜宴还是要进行下去的。
肖三郎带着儿子给宋先生和康老爹敬酒,自己拿了个碗倒酒,给儿子倒的茶。
“宋先生,感谢这些年您对满丰的厚爱,若没有你的悉心教导,他很难有今天。您的教诲之恩,我们家也报答不起,今天暂用一杯粗酒,聊表我们的心意。”
肖三郎一饮而尽,肖翰在后头以茶代酒敬先生。
“这都是我为人师者应尽的职责,现在见他早早进学,我也十分欣慰。”
宋先生笑着对肖翰说道“老夫也是二十三岁中的秀才,你比我有资质,日后只可戒骄戒躁,凡事要谦逊有加,就万事足矣。”
肖翰躬身道“承蒙先生教诲,学生定终生谨记。”
“康老爹,也多谢您对我们满丰的照顾,若没有您,他应考的事,我还不知道一个人要在县里乱撞到什么时候,多谢您对我家的关照。我敬您一杯。”
康贵道“我也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何况这俩孩子这么合得来,我只指望他们以后同心同德,互相扶持。”
肖翰站在肖三郎身后和康贵身后的康荀对视一眼,俩人相视一笑。
宴席热火朝天,老肖头和张氏今日也被众人奉承得满面红光,拉着肖翰就叫着疼爱的孙子云云。
上桌的最后一道菜是酱肘子,也是压轴菜,村里人都暗叹肖老三可真舍得下本钱,寻常乡下人家就是红白喜事也多是炖几个菜,里面见点肉沫,能见着肉片都是丰盛了。
哪见过用猪肘子的?
不过又转念一想,要是自己家出了这么个有能耐的儿孙,恐怕也得了上天,几个肘子又算得了什么?
宴席吃得差不多了,小孩早早散开疯玩去了,只剩下几个喝酒侃大天的男人,醉醺醺地围在一桌,扯天扯地,可惜这时候没有麻将,不然肯定能凑上几桌。
邹老太吃完了饭,嘴巴一抹,准备和儿子孙子溜之大吉。
那花氏看不过,刚刚一桌人他们就吃了几口素菜,荤腥全让邹家人祸祸了,这会儿吃了就脚底抹油想走,还肖家的亲家呢?
花氏便伸手去拉邹老太的胳膊“邹婶子,你可是肖家的亲家,我们这些外人还在帮忙呢,你。。。。。。”
花氏方才伸手扯到了邹老太的衣襟,她话还没说完,邹老太袖子里掉出一坨软软耙耙,红褐色的东西来。
那是一个?
。。。。。。酱肘子?
肘子从邹老太袖子里掉出来,一个袖子都被油浸透了,连她干瘪的肉皮上也都是油,和着她手臂上陈年污垢,一时也分不清楚哪块是污垢,哪块油渍?
先前谁都没注意,还以为是邹老太自己蹭了一袖子油,没想到是她趁着人没注意,又去厨房偷了一个藏在袖子里。
看着花氏从邹老太袖子里扯出一个肘子。
肖翰都惊呆了,居然还有这操作?
莫非这才是真正的。。。。。。
捉襟。。。。。。见肘?
而邹老太也面不红,心不跳地笑着,扯了个马虎,把那沾满地上灰尘的酱肘子用袖子袖了,在一院子人诧异的目光中,拎着篮子,带着儿子和两个孙子,八脚如飞似的去了。
喜宴闹了一日,晚间客人们都散去了,村里几个婆子媳妇帮着料理完事,小张氏给她们每人封了个红封,宴席上剩下的肉菜也捡好的让她们装回家吃,权作感谢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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