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听完后,贾母的面色确实不太好看。
踟蹰道:“蓉哥儿基本上做的都还不错!就是关于金陵犯错族人,全部送往金陵府,是否有些过了?毕竟都是一家人,你下手是不是有些太不顾族里的颜面?”
贾蓉闻言就拱手道:“老祖宗明鉴!”
贾蓉站起身子道:“有道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先不说我们这京城八房与金陵十房到底隔了多少?即便都是姓贾,但关系却远了许多。”
见贾母欲开口,贾蓉接着道:“老祖宗,先听我说完,我这只说我们贾家。但是,老祖宗想过没有,如果从当今圣上那里看呢?贾府是不是也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呢?”
贾蓉拍手道:“是,贾家是勋贵,是与大庸与国同休!但是,对于圣上与皇室来说;他需要的勋贵是对大庸朝有用的勋贵!但是我们贾府呢?老祖宗也清楚,自从代善祖爷离开之后。我们贾府,究竟有多少人在为大庸奋斗?对圣上来说,我们贾府对大庸有什么用呢?”
见贾母闻言微愣,贾蓉接着道:“既然我们贾府对大庸没有用,那么我们贾府仍然存在的原因,就是几位祖上留下的遗德庇护罢了!”
贾母闻言却没有反对。
贾蓉心中有数,继续道:“但是,这些遗德是有限的!就像我们家那些原来的管家,以及我们贾家金陵支脉一样。他们不仅不趁着这个时间提升自己,让自己变成对我们贾家、对大庸、对圣上有用的人!为我们贾府增加圣眷,添砖加瓦!”
贾蓉继续道:“他们不仅不思及这些,反而仗着我们宁荣两府的权势、名声,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损坏我们贾府的名声与遗德!同时损坏我们贾府在圣上的心中的形象地位!他们犯下的案子,看似当时无人查询,但是案件却是一定被官府所记载的。”
贾蓉捶手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等到贾府的的圣眷与遗德消耗完毕的时候,就是圣上处理我们的时候!而他们的这些烂账,就是圣上最好的借口!而且都是证据确凿。到时,圣上一一摆出去,就是周围的其他勋贵与老亲们,也无法替我们说什么。而且,神都以及金陵其他居民闻之也会拍手称快。说圣上英明无比,为大庸铲出了一个毒瘤。这么说来,老祖宗还觉得我处理的重了吗?还觉得金陵的族人是对的吗?”
贾母言就是一哆嗦,吓出一身冷汗,却是再无其他言语。
沉默了一会儿,贾母道:“蓉哥儿,你是贾家族长!对贾家的这个处理是你的职责!老太婆年纪大了,以后也就不会再插手了!以后金陵其他族老再来我这里告状,我一定置之不理!”
话一说完,贾蓉就要起起身,提出告辞。
毕竟,今天已经算堵了老太君一次,再待下去,只是相看两厌而已。
不想,贾母最后却似是无意,迟疑的对贾蓉问道:“蓉哥儿,我听闻几日后要在祠堂开会。处理宝玉母亲的事情?”
贾蓉闻言,眉头微挑,道:“老祖宗所言不差,几日后也就是下月初一,确会在贾家祠堂。开宗族大会,商议处理王奶奶的事情。”
贾母闻言,沉声道:“那蓉哥儿,能否告诉我一声,宝玉母亲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贾蓉推脱道:“老祖宗你也清楚,王奶奶的罪名确实影响比较大,对我们贾家造成了巨大损失!而且刚才您也听闻我去金陵调查的结果。祭田,确实被她私下卖掉不少!所以对王奶奶的处罚一定不会轻。至于结果吗?因为还没开完族会,我也不知道会是何结果!”
贾母接着追问道:“那,如果我老婆子开口,看在宝玉的面上,看在我老婆子的面上。宝玉母亲的处理能否轻判?”
贾蓉继续推脱道:“我会转达老祖宗的态度!结果还是要看族会大家的意见!”
贾母面色低沉,微怒道:“蓉哥儿,你这是搪塞我老太婆吗?要是今天不给我一个确切的说法。老婆子我到时,就带着宝玉进入祠堂。看你等是想要如何对付宝玉母亲的!”
贾蓉闻言,也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