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白手慢慢移开,是血……
然而桑夫人转身看到那根不细不粗得铁棍,恍然间明白些什么,心扑通扑通狂跳。
若不是小夭夭像泥鳅般,滑溜溜爬进肩膀,替她挡住那重重锤击,那么头破血流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桑夫人鼻尖更酸涩,眼泪适时滚落。
从来未有人拼过命保护她,唯独小棉袄想也不想就替她挡住。
桑夫人心又疼又暖,像揪在半空似的。
突然想起小夭夭伤势,未检查就歇斯底里喊:
“来人啊!快救救我孩子吧!”
“有没有人啊!”
江柚白摇摇晃晃站起身,像体力不支般拿起钢棍,迈着凌乱步伐朝母女前来。
小夭夭想提醒妈咪,奈何被抱太紧。
就在尤为关键时刻——
谢之寻气喘吁吁爬上楼,眼底透着深深不安。
刚才他接到报警通知便心弦乱颤,从剧组火急火燎赶来,猜疑到危险生。
还好……
及时赶来,否则再晚一步,所见所闻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江柚白,住手!”
谢之寻咬牙切齿道,眼圈泛红。
江柚白咧开嘴笑,声音飘渺无力:“凭什么?凭什么……都去死…”
显然这句话激怒了谢之寻。
他不管不顾冲过去,哪里像怕那根铁棍?
江柚白眼底闪过惊慌,举起铁棍就想砸过去!
谢之寻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泡在健身馆次数不记期数,武术恰恰不错,轻而易举便握住那根铁棍。
随后,飞抓住江柚白胳膊……
嘭——
沉闷响声回荡在废楼里,江柚白被过肩摔痛得翻滚,额间血流得遮住眼睛,狰狞面孔有些唬人。
江柚白胡乱擦了擦血,弄得满脸全是。
谢之寻将铁棍扔掉,不由得担忧起阿柠,甚至非常后怕,嗓音隐隐颤动:
“阿柠,你没事吧?”
“你受伤没有?都怪我来得太晚!”
听到熟悉声音,桑夫人慢慢松开小棉袄,慌乱无章摇摇头:“寻,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