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你亲自来接我呀?”
说着,得意地朝温竹森身后的宫止挑了挑眉,“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呀?”
施重一直在检查身体,哪里知道病房这边儿发生的事情,权当宫止告个白都费死劲。
他只想着自家好友面对感情时那过于蠢笨的反应,便时刻准备着充当温竹森和宫止二人感情上的助攻同志。
温竹森性格老实,紧张之余,自然听不出施重是在开玩笑,紧忙担忧地问道:“施医生,你的情况怎么样?”
说罢,又因为害怕施医生的情况太严重,连描述自己的病情都做不到,转头看向了施重的学生。
小大夫跟昨晚来给温竹森查看刀口的值班医生是同学,早就听说了宫先生的气场能吓死人,此时得以面对让人如沐春风的温竹森,难免在惊恐中放松了一丝警惕,不过放得不太多:“老师他有点儿脑震荡,要是说了什么失了分寸的傻话,请温先生和宫先生都算在我头上吧!”
刚刚老师朝着温先生的那一挑眉,他感觉宫先生都要掏枪了o(╥﹏╥)o
不过话说回来,谁的老师谁自己保护,宫先生今天要是想鲨了他心爱的老师,就要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施重满头黑线:“……小牛,为师是脑震荡,不是脑死亡,还能听见你说话。”
闻言,小牛急忙捂住自家老师胡言乱语的嘴巴,严肃不已:“快说‘呸呸呸’!”
施重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挣开小牛的手:“你博士都快读完了,怎么还这么迷信呢?”
对此,小牛有自己的说法:“我是弹性唯物主义者,老师快说。”
施重拿这个倔学生没办法,只得乖乖照做,这才遂了小牛的意。
按照小牛的要求“呸呸呸”
完之后,他无奈地抬起头,紧接着就迎上了温竹森和宫止看向他的别有深意的微笑。
施重看不懂他俩的表情,只当温竹森在等待自己的回答,便甩了甩手,笑道:“就是手腕被刮了一道血口子,不严重。”
温竹森实在放心不下他,就抓住施重的手上下检查了起来。
这可是外科医生的手,便是连半点儿伤都受不得的。
瞧见施重腕上缠绕的绷带,温竹森心疼得要命:“施医生,等我出院了,给你做点大补的汤来喝。”
施重哪里被人这样惦念照顾过,不禁又惊又喜:“好好好,我也会做点儿菜,到时候咱们好好聚一聚。”
看着俩人甜甜蜜蜜地抓着对方的手温馨互动,宫止站在旁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
施重敏锐地注意到了自家好友的表情,先一步笑着戳破他的心思,揶揄温竹森道:“竹森,我感觉咱俩现在有点儿暧昧了。”
他的身高比温竹森要矮一点儿,说话的时候,还要稍稍踮脚才能接近温竹森的耳畔。
助攻+1,宫止你就偷着乐去吧。
“你要是寂寞就自己去找个男朋友,”
宫止看着施重的状态还不错,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就有了平日里说笑的心情,“别来惦记我的。”
被宫止这句炸裂他三观的话震惊到,施重刚要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倒抽一口凉气,电梯门就又开了。
这次是抱着鼎鼎的Frederick。
“森森~小叔来了喔!”
奶娃娃刚看见森森,就热情地伸出了两只小肉手,兴奋地挥了挥。
昨天傍晚宫止带着鼎鼎离开病房之后,就把鼎鼎交给了秦伯,自己则去了另一个地方,想要验证一些事情。
后面又发生了许岳昀来袭击温竹森的事,就更不能把鼎鼎带过来了。
此时一切都恢复了常态,Frederick在秦伯的允准下,把想念森森想念得快要哭出来了的奶娃娃送回到了病房。
温竹森原本就在惦记小叔,现在看到了活力十足的奶娃娃,心情不禁更好了。
他伸手想要自己把鼎鼎抱在怀里,却被宫止从旁伸手冷静地阻拦住:“他这几天又胖了,你当心抻到伤口。”
此话一出,鼎叔的心中顿时埋下了一颗复仇的种子。
他瞪着恶毒的乖宝贝,咬着小牙生气地怒吼:“我讨厌不乖的乖宝贝!”
。
温竹森一手握着宫止怀中的自家小叔的手,另一手搭在施重的手腕上,三人和和美美地回到了病房里。
“施医生快坐,”
温竹森走动得多了,刀口不免有些酸痛的感觉,想着自己的活动幅度都在医生交代的合理范围内,便松了口气,伸手去拉施重,“你躺在我的床上休息吧。”
“不用了温先生,我老师靠在沙发上就行,刚好我该帮他按摩一下发僵的小腿了,昨天老师下了台子,路都不会走了。”
被小牛当成贵重物品搬来搬去的施重认命地坐在沙发上,瞪了自家学生一眼:“这虎孩子,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儿。”
“有这么细心的学生比什么都好。”
温竹森夸小牛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刚刚得到正宫身份的宫止担心自己的地位不稳,紧忙从床头柜的盘子里拿起一个苹果,毫不犹豫地表现了起来。
鼎叔用肉手托着自己的小脸蛋儿,笑眯眯地看着有所成长的乖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