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话音刚落,在厨房里帮忙端菜的宫止就立刻放下了手上的活,抬腿大步朝温竹森走来。
“都摔到哪儿了?膝盖还是手肘?磕到头没有?”
包括总导演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宫止一起围了过来。
温竹森脸皮儿薄,很容易会因为宫止在这么多人面前针对自己的伤势问得这么详细。
不过看着男人眼中那难以掩饰的担心神色,他还是实话实说:“摔倒的时候想要撑一下,但是没来得及,直接翻盖了,四脚朝天的。”
温竹森说这话的时候,还想着要活跃一下气氛,不让宫止和大家那么紧张。
加之他知道宫止识破他的谎言后,一方面会去看回放,一方面还会在过会儿上药的时候,看到他的所有伤况,倒不如实话实说了。
“磕到头了?”
宫止眼神一凛。
温竹森不知道自己脑中的淤血,可是宫止知道。
“没有没有!只摔到了腿和后背的一部分,不严重的。”
这一点温竹森可以保证。
他只是闪了一下脖子,后脑勺并没有直接接触冰面,不算磕到头。
……只不过有点晕乎乎的。
我可以证明,没摔到头,但是闪到脖子了
虽然森森没撒谎,但是我总是觉得他摔得有点儿严重,好心疼
宫先生,拜托检查的时候不要背着我们,大家真的都很担心森森的伤势(认真脸)
你那是关心森森的伤势吗?你就是想看腿,我都懒得戳穿你!
回到房间之后,宫止不顾温竹森的反对,不由分说地将人塞进被窝里,然后从上到下地检查了一番温竹森身上的伤口。
幸而温竹森穿得很多,无论是衣服还是裤子,都厚实得很,所以只有右肩在摔倒的时候磕得有点泛青,旁的地方还真的
没有什么异样。
宫止这才放心了一些。
。
吃过了晚饭,雪橇三傻的主人们连互相寒暄的工夫都没有,纷纷扯着自家的狗出去做训练了。
换种意思来说,也等同于挨训。
本以为这三位仁兄在雪地里会解开封印,没想到的是,解开是解开了,只是有点儿过度了,以至于让场面一度失控了起来。
更别提什么驱赶羊群了,能在十声呼唤之内把他们叫回来都算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了。
客厅里恢复了寂静,剩下的两组完成了任务的温竹森和米哈继续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便各自回到楼上的房间里休息了。
自从摔倒了之后,温竹森的话就变得更少了。
回了房间就坐在床边,背对着他们,一言不发地低头寻思着什么。
这一点不光是宫止发现了,就连沉迷于帮嘉嘉梳毛的鼎叔也发现了。
“乖宝贝,森森为什么不说话呀?”
鼎鼎伸出一根小肉手指戳了戳乖宝贝的手背,小声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宫止今天总是发现温竹森在发呆。
自从在冰面上滑倒,摔趴在地之后,整个人就神情恍惚的,
或许该让施重带人过来看看……
“阿止。”
听见温竹森的轻唤,宫止一边半蹲在行李箱前给他找睡衣,一边回应道:“怎么了乖宝?要喝水吗,我给你拿完睡衣就下楼去……”
“我回来了。”
温竹森轻声道。
虽然头还有点疼,但是失去的记忆几乎尽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无论是年少的时光,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便生死永隔的画面,无一不清晰而深刻地出现在了温竹森的眼前。
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证明,真实而有效的曾经。
宫止一愣,背对着温竹森怔了良久,猛地扔下手中的衣服,起身就大步走到床边,一把将温竹森抱在了怀里。
力气大到仿佛要将温竹森的骨头都揉碎。
“回来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