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叙旧便是小半天的时间,桃子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哭诉根本没停。
我一面安慰道,一面想到一件事,便轻声开口道:“怎么没看见牙叔呢?”
一听到牙叔,桃子立马止住哭诉,转而回头看向屋里。
“在屋里?”
我默默叹了口气:“这老爷子是不是还生我气呢?”
“这多过去多长时间了?生气也该有个限度吧?这咋还没完没了了?”
我嘴上虽然念叨着,但心里已有了分寸。
牙叔这老头一直都比较犟,要他跟我这个小辈低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见了面,我先说几句软乎话,老头肯定能给我台阶。
我刚要往屋里走,桃子忽然在背后拽住我:“那个,你先别进去。”
“咋啦?”
“牙叔,昏迷呢。”
一听这话,我立马坐不住了:“昏迷多久了?”
“你走了没多久,就找到牙叔了,从那时候他就昏迷了。”
桃子轻吐出一句话,让我心里来了场八级地震:“这么多年了,这哪是我昏迷?这他妈不是植物人么?”
“嗯。”
桃子的声音愈变低:“我们都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大家也都不提。”
“你就别说这三个字了。”
此时,我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难怪昨晚志安吞吞吐吐,合着他也知道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你跟我说说,我不在的时候出啥事了?”
我这嗓门有点大,所有人听见了以后,十分有默契的往后撤。
那模样就是生怕把祸惹到自己身上。
牙叔的事儿,似乎很难以启齿。
到了最后,还是桃子把这话说出口。
桃子说,我失踪没多久,桃子当初派出去找牙叔的小伙计就回来了。
当初她一共派出去十个人,可回来的只有一个。
这一个浑身都是血,急匆匆跑进门报信,只是让他们快到城门口,说完一口血吐出来,当场昏死。
如此紧急之态,桃子把所有力量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