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灼白了他一眼。
二哥这面相又没到大奸大恶的地步,倘若不是他爱搭不理,她定会有基本的礼貌。
她这些年做人很规矩的,只要别人对她笑,她就算是不喜欢也能挤出几分相等的笑容回应,绝对不会轻易给别人摆脸子瞧!
萧文越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想了想。
她回来那日……
倒也没错,是他先冤枉她了,当时心中有气,觉得她这些年受的苦都是该得的教训……
“回家之后,将心经给我吧。”
萧文越眉眼有了几分柔和,“我和大哥不一样,大哥虚伪做作,只要是你给的东西,就算是颗烂果子他也会收,但我很挑,若你那心经写得歪歪扭扭,那我便直接烧了取暖,到时候别哭着找我麻烦。”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我才不会哭,你也太小瞧我了。”
萧云灼自信的抬头,突然又补了一句,“我说你有败家之相,这是……泄露天机,你要给钱的,还有,心经也是我辛辛苦苦抄的,不能白白送给你,劳烦二哥回去之后,付银百两。”
“!!!”
萧文越这心情才好了一点,瞬间又被气着了。
要钱?!
和他要钱是吧?他好歹是她的亲二哥,拿了她一点东西,竟还要付银子,呵!呵呵!当他稀罕吗!?
萧文越步子都跨得大了许多,那腰间的玛瑙鱼摇摇摆摆,挂得颇为结实。
将萧云灼甩在了后头。
“霍家表叔的嘴脸我是不愿多瞧,我在衙门外头等你,你告辞之后,尽快出来!”
萧文越没好气儿的说道。
“哦!”
萧云灼干脆的应着。
她很听话,毕竟一本心经也能赚些银钱,若是回去晚了,她怕二哥忘了这事儿,到嘴的鸭子飞了。
萧云灼迅地见了霍家表叔,表示下次再来,得了允许后,立马离开。
她走后,霍询才叫人来问。
“萧姑娘在大牢里头做了什么事?”
这孩子对这事儿特别执着,实在让人费解。
“这……”
衙役不知该怎么说,“萧姑娘很奇怪。”
霍询有些诧异,只听衙役又老实回道:“她先是将路过的犯人都分析了一番,似乎是认识他们所有人一样,将他们的老底都揭开了,然后告诫萧公子要多行善事,不要和那些犯人一样,作奸犯科落得凄惨下场……”
霍询忍不住咳了几声,简直匪夷所思:“萧二郎没骂人?”
萧二郎可不是个好脾气,从小心眼就小,记仇得很。
“没,瞧着也不怎么生气……”
衙役立即又道,“后来……小姑娘见了吴三,说了些训诫的话,吴三很怕她,越来越疯了,再然后她又看了范癞子,将范癞子的衣服扒了刻字,还给他喝了奇怪的东西,许是那东西有致幻的作用,范癞子喝完就开始痛苦狰狞起来,满眼惊恐,十分奇怪!”
霍询听了之后,也是满心疑惑。
吴三……吴三是要拿着石头砸死她的人啊?这丫头明明是受害者,该怕的人,为何是吴三?
还有那范癞子,这案子更奇怪,人是抓到了,可怎么抓的……过程是一概不清楚,罗家那边也没让多查,只说是萧家姑娘机缘巧合现的……
可现在看来,他这表侄女身上,显然是藏了不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