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哪怕只有万中之一的可能,他也绝对不能放过。
范癞子吓了一跳,但无动于衷。
护卫先将范癞子抓住了。
萧云灼则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
护卫们翻东找西,范母眼神似乎不太好,那浑浊的眼睛里有些无辜,手足无措的样子表露出惊恐和害怕,瞧着特别可怜。
过了好一会儿,无果。
“萧姑娘……”
罗飞月只觉得自己这颗心七上八下。
萧云灼目光看向了范母。
从始至终,她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似惊惶失措,可儿子被抓,她竟不冲过来为儿子求情或是询问缘由,显然有违常理。
“将这老妇挪走,搜她坐下位置。”
萧云灼又说道。
此话一出,老妇面色大变,连忙扑了过来:“大人呐,我儿子犯了什么事儿啊?我们是冤枉的啊!这些年我们辛辛苦苦地做灯,什么坏事儿都没干,你们为什么要拆我们的家啊!”
“这院子虽不是你们母子所有,但你们住在这里应该也有不少年了,挖出一口地窖来,也不是难事,何况你们日日做灯笼,每日要清理的杂物也有不少,日常进出时也不会遭人盘查,完全有神不知鬼不觉运人进来的能力。”
萧云灼十分肯定。
这院中每个方位有没有问题,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老妇没有多少力量,很快便被拽到了一边。
扯开座位下的垫子,是一块封上的石板,萧云灼让他们砸开,护卫们也没有犹豫,立马动手,众人捶打之下,没过一会儿,石板下便露出一个大洞。
这石板应该是人死之后才封上的,天然的墓穴。
“下面的确有一地窖!”
护卫们连忙喊道。
岑湛浑身冷,看着这可恨的母子二人,不敢想象,倘若……倘若飞鸢便在此处,那她生前经历了何种绝望!
“我要下去。”
岑湛眼眶微红,咬牙切齿地开口。
“姐夫,我也要去。”
罗飞月也急了,连忙开口。
岑湛看着她,摇了摇头:“你姐姐爱美,若被你瞧见她狼狈的样子,她会难受的。”
底下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飞月年纪还小,若真瞧见了那一幕,只怕受不住,罗家已经没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吓坏一个。
岑湛有些清瘦,很快便缩身下去,但并没有让其他人跟着。
底下很安静,甚至很久都没有动静。
正因为太久,罗飞月反而确定了,尸骨……就在下面。
罗飞月疯了一样冲到范癞子的面前,那脚狠狠地往范癞子身上踢了过去:“为什么!为什么!我姐姐何处得罪了你,你竟如此残忍歹毒地待她!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范癞子怨恨的眼神冲着萧云灼看去。
他也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了,竟会在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被现!
“贵人的脚,就是软啊。”
范癞子声音阴沉又可怕,“身子也软!你们出生起便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不将我们这些蝼蚁放在眼里,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伺候我……要怪就怪她太乖了、太好了,她不嫌弃我丑,不就是想嫁给我吗?我知道世道是不会容忍的,所以我将她藏起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