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三只母鸡从吃糠皮后瘦了不少,她有些馋,晃晃悠悠的走回去,倚在门口,扭扭捏捏的问“母鸡贵吗?”
李云山连眼都没抬,说了一句“别嘴馋。”
“我就问问又不是要吃。”
李云山这才抬眼看她,眼里还带着不明显的笑意,“这三只鸡明年开春要下蛋,等明年再买些鸡仔,年底再吃。”
“知道了。”
她应了声进了厨房,闻着锅里的饭香味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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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喜事来的猝不及防,作为村里的婆娘,毛小岁自然也是要去帮忙的。
喜宴她见过不少,像这么寒酸的倒是第一次。
一个白菜炒肉,一大盆里面只有上头盖着几片肉,分下来每人一片也不够。
一碗谷子饭,谷子饭里还放了不少菌子丁。
最后就是一盘菌子炒鸡蛋,只见菌子不见鸡蛋。
村里吃席是要随礼的,大多都是十个铜板,像关系近的,二十往上不等。
因为是本家的喜事,村里姓李家的都随了二十,李云山自然也不例外。
席上菜少,吃饭全靠抢,毛小岁在厨房待着,看着李云山慢条斯理的样子都着急。
就这破席,不多夹几口菜都是亏的。
来吃席的人不多,中午开席,下午天没黑就结束了。
李云山先行回了家,她在厨房站了一天,活没干多少,净闻味了,拿着碗筷回到家时厨房里的烟囱冒着白烟。
闻着是炒鸡蛋的味。
李云山从堂屋出来,招呼着说“洗把手吃饭吧。”
“啥饭啊?”
李云山看着她,“煮粥。”
“那我怎么闻着炒鸡蛋味了?”
李云山不说话了,进厨房把炒鸡蛋和粥端到了堂屋。
她刚把手上打上泡沫,见状立马在水里洗了两把,拉过布巾擦干了。
之前蒸的馒头一直没舍得吃,李云山热了两个。
看他那小半盆的粥毛小岁就知道他没吃着东西。
咬了口馒头,吃了口鸡蛋,嘴里憋的鼓鼓囊囊的这才说“我看你就净扒拉饭了,菜就吃了两口,你学学人家啊,多夹点到碗里,这二十个铜板白掏了……”
“……下次。”
她刚想说“哪还有下次。”
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村里这一两年要嫁娶的男女很多,明年估计会更多。”
想到这她问“娶个婆娘能收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