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被抓烂?衣服被撕烂?喉管被扯烂?
隔壁大爷的种种描述表明,那孙伯应该是死于未知野兽的侵袭,这手段简直太血腥太残暴了。
“哎,你说咱这大山里除了家养的牲口偶尔被咬死拖走,这几十上百年里,几乎就没出过野牲口伤人性命的事情。
这老孙也是够倒霉的,昨天刚满六十今天就躺进棺材了,哎,福祸无常生死难料喔”
“是啊,造孽哟。咱们几个老东西也已经半截身子埋土里了,啥时候死都行,可千万别死在啥凶猛野牲口嘴里,保不齐全尸都难留下来…”
在太爷们几个人背着身子一边吃饭一边洗耳恭听的时候,隔壁桌的那几个大爷也在哀叹感慨连连。
“喂,走,老孙那儿子清醒过来了,赶紧去听听他怎么说吧”
过了一会儿,太爷吃饱饭下桌时,一个白老头就从死去那人的灵堂里走了出来,走到门口就冲太爷身后那桌老头子招了招手。
“坤哥,听到没,那老头儿子清醒了,咱去听听他怎么说呗”
“那走嘛”
太爷正看着那招手的白老头愣,一旁也刚吃饱下桌的铁柱就凑了过来。
在铁柱的提议下,太爷没带犹豫的就和铁柱跟着进去屋里了。
“…我没疯也没癫,我现在正常的很。我确实看见了,我爹真的是被一个头上长角的长毛怪害死的的。
那怪物屁股上还有条长尾巴,看起来像只猴子。还有一个穿黄皮袄的人身鼠脸怪站在爹旁边咧嘴笑,周围还有一群小黄皮子,真的不是我胡说八道瞎编。
我滴爹呀,你死的好惨呀…”
太爷和铁柱还没走进死去的老孙的儿子的房间,隔着好几步路的距离就听到了他在屋里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当听清楚那人所说的内容后,我太爷和铁柱都是一愣,然后都是一脸震惊的看向了彼此,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这老孙的儿子嘴里的怪物,一个头上长角屁股上长尾巴的长毛怪,一个人身鼠脸怪,这不都是自己这伙人看到过的么?
“我滴儿呀,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你别怕,你就跟大家伙儿说句靠谱的,你爹到底是怎么死的嘛?算你妈我求求你了。
老天爷呀,我们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啊…”
过了片刻之后,当太爷和铁柱从无语愣中回过神时,又听到了那人母亲的乞求声和哀叹声。
“坤哥,我觉得我们不能在这高荒里耽搁了,等雪化了咱们立马就得下山”
“嗯,可是这大雪封山的咱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山,再说大把头不把这几窑炭弄完只怕是不肯罢休的呢…”
快到那人门口的时候,铁柱已经在和太爷商量赶紧下山的事了,两人是真的有些怕了。
“妈,连你也不相信你亲生儿子啊?我说的话要有半句假的,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当太爷和铁柱到了那人门口往里瞅时,那个年轻人此时正坐在床头对天誓。
从那人此时的表情神态语音语调来看,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癫瞎扯的迹象。
但门口其他围观的人都在议论纷纷,都认为这年轻人八成是被吓魔怔了。
“铁柱,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