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点儿的守夜值班时间很短的,两个人聊着聊着天就过去了。
很快我太爷和彪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麻利的叫醒了值下一班岗的伙计,然后太爷和彪子又继续躺下睡觉了。
“彪子,我刚才说的你好好想想,别真的惹上脏东西了,要是跟二牛一样就完蛋喏”
“你别说了,我不信这个邪,我就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好啦,睡了睡了,都不说了”
临睡前,心神不宁的太爷又提醒了彪子一遍,彪子似乎是铁了心不领情了,匆匆结束了对话就翻过身子继续睡觉了。
彪子很快就又酣睡了,可我太爷这会儿怎么也睡不着了。
自己一没碰过棺材二没拿过财物,到目前为止,自己既没有身体不适也没有做过噩梦,反正是不用为自己忧虑啥的。
但是彪子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他做噩梦就是真正的噩梦的开始。
这家伙虽然贪财又带些小心眼,但始终是和自己玩的最好的朋友,自己是真心希望他不要出啥事儿。
如果真有死灵报复一说,太爷特别希望彪子能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不要重蹈二牛莫名其妙暴死他乡的覆辙。
心事重重,怎么也无法入睡,我太爷也记不得自己翻来覆去了多少次。
“噗呲…噗呲…”
就在我太爷强迫自己不要再打滚的时候,太爷背后忽的传来了轻微的马匹打响鼻的动静。
那个方向不但是太爷背对的方向,也是值这班岗的两个坐地抽烟闲聊的马队伙计背对的方向。
只不过,这会儿那两人压根儿没留意到声响。
听到这几声轻微的噗呲声响后,我太爷再一次转过了身子面向了那个方位,那里的树下拴着马队的所有马匹。
几乎所有的马匹都静静的站着没动静,只有一匹站在最外侧的马匹不大老实,时不时就噗呲一声响鼻,两只前蹄也时不时轮换着抬起又放下,出一阵阵低沉的踢踏声。
整个马队就数你们这些马最苦了,驮着那么重的货物一走就是一天,其它马都站着不动乖乖睡觉了,你精神头咋这么好呢,不累么?
“咴…咴…”
就在我太爷盯着那匹不老实的马自言自语时,突然在那匹马的前方不远处,一个黑影飘飘然一闪而过,然后转瞬即逝。
那匹马估计是被吓到了,立马高亢的嘶鸣起来。我太爷被那一闪即逝的黑影吓的一个激灵,登时也一手撑地坐了起来。
这一嘶鸣,其他好多睡觉的伙计也被惊醒了,也从地上撑起身子开始左顾右盼起来,那两个轮岗的伙计也停止了闲聊转过了身子。
“怎么回事?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没有,我没看清”
简单回答完那两个轮岗伙计的问话,我太爷又重新躺下了。
我太爷刚才没说实话,他看见了那个黑影,那黑影的外形轮廓分明就是个人。
我太爷不认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就算自己是幻觉,那马的反应总假不了吧!
太爷之所以没如实说,只是不想让那些伙计们再度增添恐慌情绪了,他们已经被二牛的暴死吓的疑神疑鬼了,这也是大把头极不愿看到的事情。
“阿坤,啥情况”
“没啥情况,畜牲乱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