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这故事一讲就讲了好久,我太爷本来最初是想赶紧回屋里睡觉了,结果越听越入迷,一时半会儿竟没了瞌睡。
好不容易讲完,张大爷也抽了不止一袋烟了,讲到最后自己也叹息不已。
“张大爷,你听谁说的喔?既然都那么久远的事了,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感觉好玄乎好吓人”
张大爷关于这个荒村的故事,我太爷听得有些后背凉。
特别是那些细微末节的东西,张大爷都能讲出来,这也是让太爷越听越想听越听越后怕的原因。
“这个嘛,是这样的,我年轻时跑这条茶道的时候,以前住这荒村里的那个守尸人还在世。
有一次我们马队过村子时正好碰到他,我们也正好渴了,就到他那里歇了会儿讨了口水喝。他好像十年八年没见过活人一样的,和我们话特别多…”
听了张大爷的这个解释,我太爷这才懂了,原来以前告诉张大爷这故事的人就是这村子里的住户,难怪知道的这么细。
把这故事跟我太爷分享后,张大爷似乎松了一口气,人似乎也实在挺不住了,这才和我太爷一起进屋里躺下睡觉。
可说来也怪,这会儿躺在床上后,我太爷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张大爷所讲的故事的种种场景。
一幕幕的,我太爷就像跟在当初故事里的角色身后给他们做记录一样,仿佛那些人现在就在村里的各个角落。
“阿坤,阿坤,醒醒,我想拉屎,你陪我去一趟”
都到了下半夜了,我太爷好不容易睡着,结果还没睡踏实就被一旁爬起身来的彪子摇醒了。
“喔,行,那走吧,你这么一说我也想撒泡尿了”
就这样,好不容易睡下来的我太爷又起身和彪子出去了。
“哎呀,不行喏,我有点憋不住了,咱就在这院子里找个角落拉了得了吧”
“咱还是出去解决吧!好歹这是咱们借宿的别人的地盘,在院子拉屎拉尿算什么事儿喔,多没教养多缺德,到时候被人看到了会挨骂的”
刚到院子中间,彪子就捂着肚子只想原地解决了,太爷一看他要解裤带蹲下的架势,赶紧拽着彪子小跑着出了院门。
“就这儿,就这儿了,再走我就要拉裤子里了”
好不容易跑出院子,刚拐到院子侧面的土墙外的草窝子里,彪子就蹲地开始排泄了。
“真臭,能熏死人了,你这是积攒了多久的陈年老屎啊”
看着彪子那既用力挤压又特别享受的表情,我太爷有点忍不住笑。
可还没笑出来,一股浓厚的臭味就直冲我太爷鼻腔钻进来,太爷本已解开裤带准备开闸放水的,面对着冲天臭气也不得不向旁边小碎步后撤规避。
“嘘,阿坤你听,你听到了么?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像敲锣打鼓的”
就在我太爷放完水系裤腰带的时候,一旁不远处正蹲着拉屎一脸享受的彪子,忽然就踮起脚尖抬起身子往四处瞅了瞅,然后就冲太爷做了个别出声儿的动作。
“这荒郊野外大半夜的,哪里来的敲锣打鼓声喔,你拉屎享受拉出幻觉来了吧”
“你仔细听,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听到声音了,就是有点儿模糊不清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
可我太爷嘲笑彪子幻听的时候,彪子却还在竖着耳朵转动脑袋四处搜寻着什么,这让太爷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