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两口子再加个小孩儿。
这三个人一动不动的并排紧挨着站在一起,他们的下半身都被袅绕的雾气遮住了看不到。
奇怪的是,那男人和小孩子似乎都光溜着身子,只有那披着长的女人穿了件白衣服。
这凌晨的天,他俩光着身子不冷么?
就在我觉得那大人和小孩儿光着身子有些奇怪时,那小孩儿突然间就抬起了一只手,缓缓的左右摇摆着,就像在跟谁打招呼,又像是在跟谁告别。
“晓凡,那小孩儿是个残疾人呢,他那只手好像没手掌呢!
你说他是怎么没的手掌?真可怜,这要是去学校怎么读书写字玩篮球喔”
此时,我的精力和注意力还放在中间那女的身上。
因为她的身形、她的长、还有她白色的衣服,都让我回想起了昨晚在宾馆楼上开窗时看到的那个江里的女人。
直到被小星这么一叫,我这才留意起那男孩的手来。
果不其然,那男孩儿高高抬起来的那只手只有手腕没有手掌。
眯着眼睛远远凝视着那个男孩的断手,我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了昨晚夜钓时钓起来的那具男孩的尸体,当时那尸体的一只手也缺了个手掌。
难道…该不会…
陷入回忆的我此时又在浮想联翩了,经历过一次次的惊吓后,我现在已经有些杯弓蛇影了。
“喂,喂,晓凡,你啥愣哟?咱们现在去哪儿逛?
我有点儿饿了,街上卖包子的小店现在应该开门做生意了吧,咱赶紧去瞅瞅,现在的包子肯定是最热乎最好吃的”
“嗯,我也有点饿了,那咱去找找看吧”
见我不答话还满脸的痴呆木然,小星凑过来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就回应了他接下来的打算。
“那走呀,别干站这儿了,我等下得吃两个大肉包子”
“嗯,走吧,我也吃大肉包,也吃两个”
在小星的催促下,我把目光从江边浮桥那三人身上收了回来。
可就在我即将转身离开原地的时候,我收回来的目光移到我眼前两三米远的水泥梯阶上时,我注意到了梯阶上有三串湿漉漉的脚印。
这三串湿脚印,每一个脚印都十分清晰,从我眼前一直延伸到梯阶下面很远的位置。
而且,这三串脚印从左至右越来越小,似乎跟浮桥上那三个人的体型也对的上,最左边是男人,中间是女人,最右边是小孩儿。
现在梯阶下面一直到码头只有这三个人,那么这三串湿漉漉的脚印只能是他们仨的了。
这时候我就有新的疑问了。
这三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又到底从何而来到哪里去?
假如他们是从别处赶来坐船的人,那他们总不至于光着脚丫子赶路吧。
即使有光脚的可能,那湿脚印又作何解释?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而且都没穿鞋,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做到一路走一路留下这种满是水渍的脚印。
……
一边继续胡乱猜想,一边迈开步子沿着斜向上延伸的马路走,走了十几步路后,疑惑更甚的我,忍不住又回头朝码头浮桥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回头看我登时傻眼了,前后不过一二十秒的时间,刚才还紧挨着站在码头浮桥上的那三个人,此时已消失不见踪迹全无。
看浮桥前面跟码头连接处的黑色大铁门还关着,我顿时就想不通了,才一下下的功夫,那三人到底去哪儿了?
“小星,你看,刚才码头浮桥上那三个人不见了,你说才这么一下他们去哪儿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