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赶紧把人送到医院。
霍沉渊没有跟去,让喻繁守着,人醒了第一时间回话。
他坐在沙上,满脑子都是曹薇最后的话。
不可能!
如果他妈还活着,这些年怎么不来找自己?
霍枭那个老家伙那么爱她,怎么能容忍她不归家呢?
那不过是曹薇临死前的报复,试图用三言两语来让他胡思乱想。
一定是这样的。
整个房子空荡荡的,冷风从大门、窗扇刮进来,他手脚都是冰冷的。
此刻,好想找个温暖的人抱一抱。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开车回到了别墅。
理智告诉他,应该洗个澡,将浑身肮脏的血迹和腥味洗掉。
可是……
他又恶劣的想让简歆月看到自己骇人的一幕。
明知道她会害怕,可还是忍不住。
就像是吸食鸦片的人,坠落无尽的深渊,颓废又悲伤的将自己堕落的过程展现给别人看。
看到别人畏惧,他会兴奋,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同样,又……心生难过。
他直接打开房门进去,看到阳台上呆的简歆月。
他快步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他身上的污血碰到她洁白的衣服,留下难看的颜色。
看,她那么好的人,被他给污染了呢。
简歆月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挣扎,可霍沉渊锁的实在是太紧了。
紧到,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两人合二为一。
他身上有着浓郁的血腥味,让她有些作呕。
“知道我今天去哪了吗?”
他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菲薄的唇贴着她精致小巧的耳垂。
真好看。
他忍不住轻轻舔舐,然后顽劣一咬。
她疼得轻颤,却忍住没有声,他血液都好似沸腾了几分。
他松开了牙齿。
“我去找霍启明了,我刺了他很多刀,不会死,但会痛。我让他去坐牢,如果不坐牢我就挑断他手筋脚筋,打断他的脊椎,让他浑身上下只有头能动。”
“我刮花了曹薇的脸,她不配顶着我妈的脸招摇过市。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要沦落到街头行乞,是不是很惨?”
“简歆月,我是不是很坏,我坏透了对不对?”
他语气里带着雀跃。
可简歆月却敏锐察觉到,他的身子很冷,冷到颤。
报复完那些人后呢?
他心里应该是前所未有的空虚吧。